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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货竟然发烧了!
许福星赶紧掀开被褥,发现高照卷着身子,躺在床上微微发抖。
“你伤口被感染了?”许福星推了下他肩膀,示意他平躺,好察看伤口。
被烧得稀里糊涂的高照打掉她的手,“离我远点。”
许福星瘦骨嶙峋的小手被他打得着实痛,真想转身走人。
终是心软,不忍心见死不救。
许福星深吸一口,坐在床沿,细声细语道:“我给你消消细菌,明儿我与大嫂去趟县城帮你买刀伤药。”
过了半晌没见他挪动身子,许福星又轻轻推了下他侧着的肩膀。大概是烧糊涂了,这回倒是老实听话。
许福星往他嘴里塞上布头包裹的木块,把烧酒倒进他伤口。
高照痛得身子抽搐,许福星真怕他晕死过去,吓得心脏狂如击鼓,像要从心眼蹦出来似的。
“死、死丫头,待老子好了看我咋收拾你!”被痛醒的高照紧紧抓着床板,一度翻白眼,过了小半会竟然真的晕过去。
晕了也好,她可以安静的处理伤口。
许福星刚替高照换完绑带,门口传来冯氏的大噪门:“福星!你咋回事?!洗碗洗到京城去了?”
“来了来了。”许福星手忙脚乱的给高照盖好被子,拉门出去。
“大嫂,我这就去洗碗。”经过冯氏身边,朝她嘻嘻笑了两声。
冯氏没好气的拐子她一眼,“你屋里藏有金子?!整日的往里跑。”
许福星怕她突然跑到屋里一看究竟,笑嘻嘻地挽着她臂弯往前走,“大嫂,还记得我跟说簪绒花的事吗?我需要你的绣线,你先借我一点呗。”
冯氏摇头:“我那些绣线可是金贵得很哩,不能再浪费了。”
“不会不会,我保证会好好用的,争取一试就成。”
“就你这毛手毛脚的性子能整出啥花样?不成,我不借。”
许福星好声哄了冯氏半晌还是不乐意借绣线给她,那些都是她的宝贝,儿子的束脩全靠它们。
许福星没辙,收拾完碗筷去找李氏借绣线,好不巧,李氏的绣线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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