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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是三伏天，轩辕端全身冰冷地趴在他身上也没觉得如何，若是冬天，段琸想，他不死，肯定是自己先死。

他推了半天，实在推不动，全身又疼，又气又恼之际，段琸故技重施，歪头在轩辕端结实的肩膀上就狠狠咬了一口。

上次咬他喉结是情非得已，这次咬他肩膀，段琸明显带着气懊惩罚的成分，咬得极重。

他紧紧咬住轩辕端肩窝里的一块肉不松口，起初真的恨不能将那块肉咬下来吞进肚子才解气。

可是当一丝血腥味钻进他唇齿间时，他还是被自己那样的想法惊住了，踟躇间便松了口。

轩辕端被他这么一咬，喉咙里咕噜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

红纱下他瞳孔瞬间放大，盯着面前段琸发灰的脸，倏地从床榻上跳了下去，转身的瞬间，银白发丝已经被红绳缠住，一身火红衣袍裹住了身体。

段琸只觉身体一轻，猛然去了凉意，暴露在空气中的裸露身体渐渐回了温。

他匆忙伸手捂住身体的关键部位，狠狠瞪了轩辕端一眼，身体蜷缩成一团，扭身转到了一边去。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段琸一时间羞愤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轩辕端尴尬地站在一边，视线掠过段琸蜷缩的身体，他虽然从未与人发生过这各事，可活了这么久，他还是知道些的。

只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会不受控制。

“十……十八，那个，那个，我本来是看你衣衫脏了，想要帮你换件道袍，只……”

“滚，滚出去……”

轩辕端结结巴巴地想要解释，奈何段琸根本就不想听。

段琸歇斯底里地吼叫着让他滚，吼着吼着自己先嚎啕大哭起来，昨日他刚死了爹娘，今日竟被人强上。

他究竟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会遇到这样的事。

他全部家当都埋在了倒塌的西厢房里， 连最后一件带灰的道袍都被轩辕端撕成了碎片，现在的他，真的是只剩下一个身体，还是被人破坏残缺不全的。

他还怎么活下去？

段琸越想越难过，抓起旁边的锦被，将自己裹了起来，大哭不止。

东厢房外的天色渐渐亮起来，轩辕端一头垂直发丝慢慢由白转黑，他忐忑地站在一边，不知所措地盯着连同锦被一起颤抖成一团的段琸。

那样唔咽颤抖的一小团，好像眨眨眼就会消失了一样。

“十八，我……”

“十八师叔？”

轩辕端刚想再解释一下，却又被殿外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他侧耳听了听，是虚盈的声音。

躲在被子里的段琸显然也听到了外边虚盈的声音，立刻止住了哭声，只抓紧了被角，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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