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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端没办法在自己灵体分离的q况下制造幻境，所以才利用了虚盈。

虚盈听到段琸的评价，低下头去，鼻音浓重：“我真是够笨的，连一个小小的幻术都练不成。”

“没事，继续努力吧。我想见轩辕端，他现在在哪里？”

段琸安抚地拍了拍虚盈的肩膀，他暂时还是不要知道所有真相的好。

虚盈扬起袖子擦了把眼泪，抬手指了指木屋后边的山崖。

“big师伯没事就爱坐在那山崖边上，一big早我见他上山了。”

段琸提起衣摆，缩地咒的光圈闪过，已经冲到了悬崖顶上。

山顶的积雪还不曾融化，那一席红袍站在悬崖边上，被风带起，烈烈如旗。

刚走出缩地咒，段琸的无念笔便冲着轩辕端的后背戳了过去。

无论自己的伏魔咒用得多熟练，在画成的瞬间，段琸心中还是犹豫了一下。

轩辕端在他心里依然变成了妖魔，与术和血梅花归成了一类。

轩辕端身形未动，只轻轻甩了下袍袖，段琸的无念笔就定在了空中，那成形的伏魔咒也跟笔一样定在了空中。

轩辕端转身，星目中仿似落了霜般冷凛。

他探身，未见步伐移动，却已到段琸身侧，白s符咒定在空中，像是一张符，又像是段琸窘迫的心事。

“在你眼里，我已成魔成妖，是你杀之而后快之妖物对吗？”

段琸盯住他幽黑的眸子，恨恨道：“是。别以为你放过虚盈，洗了他的记忆，我就会原谅你所做的一切。”

轩辕端漆黑如墨的视线在段琸cun边停留片刻，那里似乎还留着昨晚的温度，可事实上，除了cou灵，控制他，恐怕他连一丝接近段琸的机会都没有。

只是这样的拥有又有何意义？这条路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了尽头，却反而觉得一切又没有了意义。

他定住的是段琸和他的伏魔咒，可是却仿佛定住的是那颗不So自己控制的心。

靠近他，就觉得温暖的心。

想到失去，就寒冷异常的心。

“五年来，我一直站在这里望着下边的山don，想象着你在做些什么。想我，亦或恨我。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一切快要结束了。”

“你想要Gan嘛？轩辕端你就是个疯子。”

段琸身体不能动，只能扯着嗓子叫。声音随着一阵山风吹来飘远，又响起满山的回音。

“疯子，疯子……”

如果这big山有灵，看到这一切会不会也跟他一般疯了。

段琸捏着无念笔的手心冒出了冷汗，他只听这么一句，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冷起来，什么叫快要结束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不疯魔不成活。三十年前，我笑血梅花为了一届凡人屠了一座城。现在想来，一座城又如何？就算毁了这天下，毁了这世界，我也不在乎，他们本就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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