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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川收回了视线，并没有再看他，檀萱萱落水这件事是他的心结，虽然已经不再追究，但是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当做无事发生的。

容谦送司尧霆出门，对着司尧霆道：“司先生，这几天就麻烦您了。”

司尧霆上了跑车，对着容谦微微一笑：“我跟子川这么多年的交情，没有麻烦不麻烦的。”

“墨爷他……”容谦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一丝烦恼的神色。

“我看神智正常，对话也很有逻辑，就算是神经毒素，应该也不会很严重。”说到这里，他勾起唇，对着容谦道，“说实话，你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那个女人。她对子川的影响，可比什么毒药都来得重吧？”

容谦闻言，微微苦笑了一声，“你没看到季小姐的模样吧？她完全就是萱萱小姐的模子长出来的。——我不是说脸，她们脸完全不一样。我是说，她们给人的感觉。就算是我，见到她也没办法把她当做一个陌生人。”那种熟悉感，触目惊心。

又何况是爱檀萱萱爱得疯魔了的墨子川呢？

司尧霆唇角微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你难道就没有去调查一下那个女人的过去？”

“怎么可能没有？”在墨子川指明要季青瓷的时候，他就把季青瓷的祖宗十八代都调查干净了。但是，她的过去十分干净，除了跟前男友有点纠葛之外，根本没有任何不正常的地方。

司尧霆听了容谦的话，淡淡笑道：“事出反常既有妖，不过子川是个聪明人，如果他觉得没事，那你也可以放心。”

容谦闻言，微微叹了口气。

相处也不久了，檀萱萱确实是挺令人放心的，就是不太让人省心……

司尧霆对着他微微颔首：“既然子川目前没什么大碍，我就先走了。他接下来如果有什么不良反应，再打电话联系。”

容谦恭敬的应了一声，目送司尧霆驱车离开，才转身回去。

大厅里，墨子川已经不在那里了。

他循着楼上传来的声音走去，听到司尧霆叫来的那个女家庭医生正在门口跟墨子川低低的在说些什么。

“……有些微的裂伤……不是很严重，但是需要擦药……一天三次……这几天就不要再做了……”

他停驻脚步，抬起头看着墨子川。

男人低着头，接过了那些擦伤的药膏，昏沉的光影里，他的侧脸看起来有种冰凉的冷肃。

跟在墨子川这么多年了，到如今，他发现自己还是看不清这个男人。

他把自己的过去藏得太深，以至于连他整个人，都被深深的隐藏了。

他不清楚，墨子川今晚为什么会失控。

但是唯一能隐约有些察觉的，就是，可能是因为檀萱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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