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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沐知抠着手心，眼泪肆无忌惮地流。

“对，对不起——”

沈沐知颤颤巍巍得抬起头，泪眼婆娑的模样让赵栖漫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赵栖漫柔声问道。

因为，她不该去寻死路，不该为了渣男寻死。

“沐知，知道就好了，不必说出来。”

赵栖漫的声音很轻，正好两个人能听见。

即便如此，沈沐知还是蜷缩在床脚，半句话都不说，直愣愣地望着前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夜半时分，沈沐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她本想下楼去走走，可起身的声音，把陪床的赵栖漫弄醒。

赵栖漫睁开朦胧的眼睛，瞧见正在穿鞋的沈沐知，脑子腾地一下就清醒了，“沈沐知，你要去哪啊？”

她的声音里带着惊恐。

“难道你是真的要为了渣男，把我们都抛弃吗？”赵栖漫的眸子微红，一把拽住沈沐知的手，对上她的眸子，“为什么啊？”

沈沐知缩回手，轻声解释道：“没有，就是睡不着觉，出去走走。”

听到这样的回答，赵栖漫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陪你去。”

赵栖漫同沈沐知一起走出病房，去了医院的花园。

花园里，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猫正在扒拉地上的小鱼刺，瘦瘦小小的。

沈沐知顿时来了兴致，喵了一声蹲下来，“你是饿了吗？”她勾唇，“那姐姐把你带回家好不好？”

沈沐知正要去抓那只猫，就听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男孩唤了一声小猫咪的名字。

沈沐知站起来，眉头微蹙：“小家伙，这是你养的吗？”

男孩点头，“这猫自然是我的。”

那副模样一看就是惯坏了的小孩。

沈沐知点头，看了赵栖漫一眼，正想往前走，就听见身后的小男孩问道：“姐姐，你是因为什么病来医院的。”

沈沐知一怔，搭在腿边的手微微发抖，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总不能说，是自己殉情没殉成，被人救了，才住进医院的吧。

倒是赵栖漫脑子转得快，率先就想好措辞：“这姐姐是小毛病来的，明天就能出院了。”说完，赵栖漫瞧见小男孩的眸子一暗，叹了一口气：“那好羡慕啊。”

赵栖漫下意识问道：“小朋友，那你呢？这么晚了还不乖乖睡觉，跑出来遇到坏人怎么办？”“肾衰。”小男孩低声一笑，“活不久了。”

小男孩说话的模样像个成熟的小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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