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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可惜、可叹、可悲

司千珏清冽的嗓音在这漆黑的夜里如同珠玉落盘，掷地有声。

得知赵英歌暗中约见司千珏的秦风岚匆忙赶来，便听到这话，顿时停下轮椅，抬手示意吕伟不要再前进，反而隐到暗处，想看看司千珏究竟想说什么。

赵英歌被司千珏这话弄得一愣，那话语中的鄙夷意味更是让她气得猛地起身，美目里怒火滔天，“你这话什么意思！”

司千珏恢复悠闲地神色，脸色仍然带着那不屑鄙夷地笑容道：“公主，我虽是一个哥儿，却也听闻过你的事迹。”

“你以女子之身练武，得到剑圣认可，而后拜师学艺，武功之高强，甚至打败诸多赵国将军。”

“你力抗朝臣对女子的偏见，十三岁便亲自上战场，仅仅带了三千人，千里突袭齐国一万人的军队获得大胜，此战让你名动天下！”

“你驰骋沙场十年，几乎没有败绩，堪称不败的神话，哪怕是与王爷那一仗，也是因为赵国内部拖了你的后退，惜败而已。”

“你不仅在战场上杀伐果决，更是有治国之大才，不顾举国反对，极其有先见之明的兴修水利，让赵国免受常年的洪灾之苦！”

“你还心怀仁善，并不偏颇贵族，更是保护平民，维护律法的公正，曾宣扬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这份勇气，可歌可颂！堪称法家之先锋！”

司千珏的话如同闪电一般，划破了黑暗，在赵英歌的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最开始司千珏说那些时，赵英歌脸上还有些骄傲的神色，但随着司千珏越说越多，她的脸色便越白，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到司千珏要说什么了。

“赵英歌公主，你若不是女子，这天下，你当属第一人！”

“但女子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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