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第十三章 真相

仙境之中，原容脸色苍白，身体摇晃了数下，几乎站不住，就在原容要跌倒时，三生树的枝丫忽地伸出，抵住了原容的后背，而后树枝盘旋起来，形成一个藤椅让原容坐下。

原容紧闭双目，他整个人逐渐化作恒夜的模样，恒夜那俊美的脸庞几乎有些透明，好像整个人随时会化作泡沫消失一般，三生树散发出淡淡的绿色光芒，笼罩着原容。

良久之后，恒夜终于睁开眼，平日里无波的双眼里透出深深的疲惫，他微微仰头看着眼前的三生树问道：“灵魂融合完成了？”

三生树微微抖动，沙沙的树叶声中响起恒日的声音，“嗯，但化形还需要一些时间，你……”

恒日长长地叹息了一声，三生树的树枝轻轻地拂过恒夜仍然苍白透明的脸庞，似乎在心疼，“你不应该这么做的……”

恒夜用手轻轻地拽住树枝，微微垂下双眸，“如果我不这么做，你又怎么挣脱天道？”

恒日：“我宁愿继续被困，也不愿你来……”

恒夜似叹似笑道：“那你会彻底消亡吧？”

三生树抖动了一下，片刻之后恒日才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

“我和冥殇谈过之后，就有了猜测。”恒夜提及当初与冥殇的交谈，而后继续道：“你说过悖论，若天道没有自我意识，就会有弱点，而如果有自我意识，就难免会受到影响，做出不理智的判断……”

“无论是哪种天道，都是不完整的，但如果是意识与规则的结合呢？”

“我原本只是猜测，直到来这个世界之前，琼剑告诉了我，他发现了一个有规则生命的世界。”

“我特意去了那个世界，那里以兽为尊，也曾遭过异宇宙生物的侵袭，或许是为了对抗异宇宙物质，或许是其它原因，那个世界的天道规则全都化作了生命。”

“但规则生命的弊端也暴露无遗，感情会影响判断，让那个世界的规则出现了巨大问题，如果不是有天道系统安排进行弥补，以及你最后插手，恐怕也毁灭了。”

“更重要的是，任何生命都无法违背恒河根本规则，也就是生死轮转，那个世界死去的凤凰和龙就是最好的证明。”恒夜顿了顿，仰头看着眼前的三生树，“有生就有死，哪怕是恒河规则化作的生命和意识，也应该无法违背这一点。”

“而你如此急于让我完成任务……恐怕也是想摆脱死亡的命运吧？”

三生树树枝摇了摇，“不，我早已对死亡无所畏惧，我只是想摆脱天道，和你在一起。”

恒日的话让恒夜的心脏微微悸动了一瞬，但他面上仍然平静无波，“不管原因是什么，你的目的都是摆脱天道，我探查过那个世界叫做若木的世界树，能诞生意识的世界树，我还是第一次见……”

“后来我主魂去询问了风狂关于三生树的情况，加上这段时间的研究后，我确定三生树就是世界树，而你想要重获新生，就必须寻找一个载体，世界树是最好的选择。”

恒夜抬手轻抚着面前的三生树，缓缓道：“以整个世界为根，只要能抗住融合时的天罚。完成这一步后，除非天道不惜毁灭掉这个世界，否则再也没办法动你分毫。”

三生树微微抖动，恒日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隐隐地叹息：“我确实是打算与这颗世界树融合，但进入这个世界时，出现了意外，天道似乎察觉了我的计划，我的意识被一分为二，也就是风琊和魔尊，否则绝不会让你付出这么大代价，夜夜，对不起。”

恒夜微微仰着头，沉默了半响才道：“有一点我一直想不明白。”

“我仔细探查过那个世界的规则生命，无论是凤凰，还是龙，包括那颗叫做若木的世界树，与其说他们是规则所化，倒不如说是众生的意识汇聚在了规则身上，从而形成了一个意识个体。”

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三生树道：“也就是说，规则本身是无法诞生意识的，意识只可能来自外界。”

三生树沉默着，没有给恒夜任何回应，如同陷入了沉睡一般。

恒夜露出恼怒的神色道：“我说了这么多，你就没什么别的话说？”

恒日：“那三个字，我想留着以后亲口对你说。”

恒夜额头青筋跳了一下，猛地扯住树枝，“我对那三个字没兴趣，现在我的主魂被困在恒河原点！你不应该再解释解释？”

恒日：“夜夜，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恒日！”恒夜怒吼着，“到现在你还瞒着我？！告诉我恒河天道的意识究竟是从何而来！你是怎么成为天道的意识的。”

这一次，恒日沉默了很久，仙境之中弥漫着窒息的沉闷，但恒夜倔强而执着地瞪着三生树，最终树枝抖动，如同败下阵来。

恒日叹息了一声，“夜夜，其实你心里应该知道了吧。”

恒夜原本就苍白的脸庞更加透明了几分。

恒日：“你之前的猜测都没错，意识与规则组合的天道才是完整的，对于恒河内部的运行和管理，是由天道无意识的部分，也就是规则负责，而一旦恒河天道遭到攻击，或规则出现重大问题漏洞，那么，天道的主观意识就会苏醒，也就是意识主要负责对外和对天道规则本身维护的部分。”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