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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卿酒摇摇头,冷淡地回应道:“你自有你的道理。”
贺菱华甜甜地勾起唇角,满意地盯了她一眼,便准备上楼。
偏在这时,穆铁英再次咳出一团乌黑色鲜血,再次昏迷不醒。
他脸色惨白,躯体因为剧痛而微微痉挛,尤其是他手上和脸上的青筋迅速凸显出来,虬结宛如枯萎的树皮,看着十分瘆人可怖。
王铖急得要死,只能派人将附近医馆的大夫请过来。
等那些大夫陆陆续续赶到,给穆铁英看诊之后,结论都是同一个。
那就是没得治了,趁早抬回家中准备后事。
王铖顿时悲从中来,一个硬朗健武的九尺男儿,就这样在云香居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红了眼眶,差点哭出声来。
凤卿酒听到那些大夫的诊治结果,微微蹙眉,沉默不语。
楚因宸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小酒,这个病人对你来说,不难吧?”
凤卿酒这次实话实说,笑道:“是不难,但是……”
药王谷的人选择见死不救。
她是不是也应该避避险?
楚因宸神色一肃,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道:“无妨,小酒不必有心理包袱,虽然涉及到穆教头的一条性命……”
凤卿酒斜睨他一眼,故意气呼呼地问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故意暗示我,让我出手相救?”
楚因宸俊眉舒展,淡定地回道:“若是事事计较,处处都要问心无愧,那不是普通人,那是圣人。”
凤卿酒微微一怔,顺势倚靠在他身上,唇边勾起一抹轻倩的笑意:“嗯,我的想法跟你一致。”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
贺菱华回到走廊尽头的包厢里,就见贺晟神思不属地坐在窗口位置。
贺菱华对父亲的情绪一向感知敏锐,她伸手拱了拱一旁的玉堂公子,刻意压低嗓门问道:“我爹这是,怎么回事?”
玉堂公子唯恐天下不乱,伸手按住唇瓣,嘘了一声。
贺菱华愈发觉得好奇,忙不迭地凑上前来:“玉堂,你快说呀!快说!我要听!”
玉堂公子故意装出一副莫可奈何的样子,笑道:“我怕你知道了,你跟你娘都会……哎,不提也罢!”
贺菱华何等聪慧,她仔细盯了一眼临窗而坐的贺晟,就见那贺晟手中执着淡雅的青花瓷茶盏,露出一副回忆往事的情景。
贺菱华蓦地心口一突,恨恨地质疑道:“玉堂!我听我娘说过,我爹以前是不是在青国京城有个老相好?”
玉堂公子暗道一声,来了来了!
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你娘的说法有问题。”
玉堂公子刷的一下打开折扇,慢悠悠地摇了几下,笑道:“确切来说,那个女人不是你爹的老相好,而是你爹一直求而不得的女人。”
果然,贺菱华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她眉眼骤沉,美眸中逸出一丝戾气:“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就在这时,楚因宸和凤卿酒走到左边走廊的尽头。
楚因宸率先一步,敲开房门,笑道:“玉堂,你也在这里?”
“幸会幸会!原来是王爷来了!”
玉堂公子假装无知,殷切地替他们互相介绍,然后暗搓搓地盯了贺晟一眼。
果然,贺晟近距离见识到战王妃,愈发发现她跟自己的梦中情人长得极为相似,不光是那种灿若玫瑰的昳丽姿容,还有眉眼之间的坚毅,睥睨天下的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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