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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琅一给自己总结,自己也觉得过分,顾烈在外流落多年,好不容易风尘仆仆回了京都,却连回趟家都不能回得安稳,即刻便又被派回了那风沙之地。而锦城虽然不承认,傅琅却直觉顾烈在他心中定是有所不同的,若是有人如此对待自己心中偏重的人,自己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理。
傅琅方才还有一瞬觉得委屈,觉得自己一心担忧锦城身体,他居然为一个失踪四年的将军来质问自己。然而现下这样一由人及己,傅琅便将这委屈全然忘了,只盼着锦城能消气便好。
然而锦城却是摇头:“军政大事,不应草率决定。”
傅琅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于是瞪大眼在他脸上转了一圈,想寻出些他因私情而来的佐证来,然而他依旧是没从那张脸上寻出半分喜怒意味来,于是傅琅小心道:“朕是想着,顾烈将军曾戍守西北多年,对北戎了解极深,且顾烈将军早有盛名,四年前又大败北戎,是接替裴舒位置的合适人选。”
“情势不同,并不可一概而论。”
傅琅愣了一下,大概知道上一份送过来的书信锦城应该也看过了,却不曾想锦城以战局之时教他,于是脱口而出道:“太傅又未亲临过西北,怎生晓得如今情势与从前异同?”
他这话说完,又有些后悔,原本便是自己有错在先,实在不该任性回嘴。然而此刻已经晚了,锦城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却道:“陛下仍少些谨慎决断,便到宗庙反省半日吧。”
这一下傅琅猝不及防,他只小时候有一回不肯好好读书,扬言说这太子谁爱干谁干,才被锦城送进过一回宗庙,却不曾想因着这顾烈的事情,又要进去一回。
不过倒是自己罪有应得。傅琅想着,倒不觉得有多委屈,只是进宗庙便要一直跪在那蒲团上省事,实在是膝盖疼。
那疼痛似乎已经能感受得到,傅琅咧咧嘴,刚打算应下来,御书房门外却是传来一个声音:“太傅且慢。”
那声音存在感实在不高,正一门心思想着膝盖疼的傅琅完全没能听见,仍是向着锦城低了低头:“是,太傅。”
然而锦城却是注意到那声音的出现,因此侧过头去,便见是傅时立在门前,他方才说出那一句话似乎用了毕生的勇气,此刻正拿手局促地搅动着衣角,眼神胡乱躲避着,十分不安的样子。
“九王爷,有何贵干?”锦城知晓他是怕自己,于是尽量收了收目光问道。傅琅登基得仓促,其余皇子都还未来得及赐府邸封王,但现下仍称皇子已经不甚妥当,锦城便如此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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