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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翊的身体却一天天好了起来,说也奇怪,那一直喝的药这几日不知为何断了,不喝药后身体倒比往常好些。红线便留了个心眼,那药再送来时便倾数倒给了院中的腊梅。
这夜更漏声声,红线只觉心头惴惴不安,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索性披了衣服下来。惊雷一声,立在窗边的红线猛然打了个哆嗦。她推开窗,暴雨如瀑,自天上浇了下来。黑夜里风雨迷蒙,什么也看不清。她是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
又想着桓翊身子不好,不知那炭火烧得够不够暖。打了把伞,穿过回廊去了桓翊寝宫。他宫里灯总是彻夜燃着,却无一人守夜。怕是又仗着桓翊性子和软去偷懒了。
她拨动珠帘,闪身进去。桓翊正在床上睡觉,鼻梁高挺,薄唇微微抿起。她为他盖了盖被子,一出神,手便被抓住。
桓翊已经醒了,额前发丝略有凌乱。他一挑眉,眼波流转,是区别于女子妩媚的好看。他一用力,红线便被半拽上来,慌忙中忙用手肘支撑着身体的重量,才没有压上去。
二人距离实在太近,红线急忙要往后退,腰便被扶住。她仰起脸,带点惊慌。
桓翊一手揽住她,一手勾上她发丝,“红线,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对一个男人太温柔?”他低下头,双眸黑漆漆的,“他会容易动心。”
红线咬唇,长睫微颤,“对主子的温柔,是奴婢的本分。不关风月,只为忠心。”
桓翊挑起她下巴,“好个不关风月,只为忠心。”下一秒,冰凉的唇落在红线脸上,随之而来的是细碎的吻。
“殿下!”她眸子里尽是闪躲,“奴婢不敢!”这样的桓翊,美丽而危险,与平素大不相同。
他轻笑一声,停下动作。桓翊轻叹一口气,揽了她入怀,红线在他怀里僵硬得一动不敢动。
桓翊抚上红线耳垂,对她耳廓吹口气,声音添了两抹温柔,“红线,你很快就不是奴婢了。”在这雨声里,她听见桓翊轻叹,“这天,很快要变了……”
6
红线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梦里是大片大片的红,每个人的脸上、身上,都是斑驳的血迹。
她又看见了堕马而死的六皇子,六皇子仍是幼时的模样。那时父亲生日,皇子们都跟着皇上来府。
六皇子喜欢吃桂花糖,小小的人脾气就不好,却很听红线的话。牵着红线的衣角就叫姜姐姐,走到哪里都跟着。惹得太子桓缙不愿意,险些揍他一顿。长大后,儿时的情谊,也就都散了。
梦里六皇子流着血泪,声声质问:“姜姐姐,你为何害我呢?姜姐姐,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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