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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谢钧三人吃了饭,也喝了酒。期间又聊了这些年发生的事。薛子异家世显赫,家中兄弟姐妹许多,他年纪又是最小,兄长们不是从商,便是为官,而姐姐们也多嫁入豪门。
谢钧认识他的时候,年纪还小,那个时候他们同在亭台楼阁学习。先生不是位秀才,反而是一个奇怪的僧人,听说他是被逐出寺庙的酒肉和尚,虽生性放荡不羁,瞧着不正经,但是有大才之人,至于他从前在哪间庙宇修行,无人知晓。
陵湘县不大,那里懂学问的人也不多。于是县里有钱人家资助开办了间私塾,求来那位有大才的僧人做先生。而那户有钱人家便是薛家。
谢钧还记得自己被送到亭台楼阁的时候,外头挤着许多人。县里的人家将自己的孩子送了过来,都是想学几个字。那个时候谢钧一手牵着母亲,一手提着包袱——里头是书本,他看着台上晃晃悠悠走上来一个光头僧人,他手里拿的不是书本,也不是戒尺,而是一个酒壶。
先生明显是喝醉了。
彼时,薛子异的父亲薛峥一手提着先生的后领,将他拖到亭台楼阁的后院,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等先生回来的时候,他一身都湿透了,整个人也清醒了。谢钧隐约记得薛峥的鞋子也湿了,然而他的神情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再后来,先生给私塾题了四个字,便是“亭台楼阁”,自那以后私塾就有了名字,而谢钧也终于知道了先生的名字。
他叫勿念。
“勿念夫子可好?”谢钧从过往中回神,自从离开陵湘县以后,他便没有了幼年好友的消息,自然也没有夫子的消息。
那个时候谢家过得艰难,谢钧的母亲带着兄弟二人匆匆前往岳江县投奔舅舅,此后,他们一家便定居岳江。若不是这一回来到都城中湘,怕是这辈子也无缘再见到薛子异。
薛子异闻言,苦笑着摇着头。谢钧离开以后,陵湘发生了不少事,他说:“亭台楼阁后来被拆了,夫子也离开了,他来了书信也只说自己云游四方,走到哪儿便在哪儿落脚,但总住不久。”薛子异又给自己到了杯酒,他说:“夫子总是待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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