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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丐帮吗？我记得前些时候你去了那里。”

薛子异脚步一顿，随后又跟了上去，他说：“只是办点小事，和吴衣无关。”

“是吗……”

这说法也不知道姜逊是否接受。总之他不再过问。两个人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无人客栈外面。姜逊微微抬起头，仿佛回想着曾经，他生出了几分感慨，道：“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吗？”

薛子异没有回答。只是怎么可能不记得，过往一幕一幕，就是因为忘不了，他如今面对着姜逊的时候才会觉得非常奇怪。眼前的人明明不是从前的模样，可是他还是姜逊……

那个在薛子异记忆中，关系最为要好的姜逊。

“我一直都想要问你……”薛子异皱着眉，他深吸了一口气，良久才继续说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会站在摄政王那一边？”

“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问这种不聪明的话。”姜逊说这话的时候，他显得很茫然，也很无辜，他突然无奈的笑了一声，一边摇着头，他说道：“我以前就知道你不聪明，但是我从没有想过你这么不聪明。”

“你……”

“四个字，有利可图。”姜逊伸出四根手指，然而又紧紧握住，他说：“握紧了如今我得到的这些，我才能够做更多的事，而不是空谈抱负。我不像你一样，我……”

“你从来都觉得我哪怕再没用，最后也能靠我父亲，是吗？”

薛子异咬着牙问道。他眼神之中满是伤，就像从前，他不相信自己从姜逊嘴巴里听到这些话，就像如今，他不相信姜逊所说的“有利可图”，在他看来，这根本就不是他所认识的姜逊。

姜逊将自己的手放下，他背对着薛子异，好让他看不到自己此刻的表情。薛子异一定不会喜欢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姜逊比谁都清楚，那些话会让薛子异做出怎样的反应。可他还是说了，每一个字都像利刃扎在他的心上一样。

“薛少爷，你知道你最可笑的是什么吗？是你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是讽刺你，是让你难堪，殊不知你得到的那些是别人求一辈子都求不来的，你凭什么觉得我是在讽刺你？”

“因为我以为你足够了解我……”

薛子异垂下了头。他好像已经不再怀抱着任何期待，他熟悉的姜逊不见了，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摇着头，苦笑了几声，只觉得眼泪都快笑出来了，这一回却没有。

“我以为你是足够了解我的，所以我以为你不是那么看待我的，但是我发现我错了。”薛子异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说：“终究是你不懂我。”

“你也不懂我。”姜逊回应道。他转过了身，轻笑着，一如从前的模样，就像是薛子异记忆里面的模样，他说：“因为那不是讽刺，而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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