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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气什么？”

“那小子出言不逊。”

“嗯。”

顾盼只是轻声回应。也不知道是在回答姜逊的问题，还是在想什么。姜逊见状，想来他是并不介意的，只是他当时那模样倒是有几分不同，那是姜逊不曾见过的顾盼。

“大人不介意我多问一个问题吧？”姜逊一时间好奇，他看着顾盼，那人还是闭着眼睛，拿着拐杖的手随着马车颠簸而晃动着。

“问。”

“大人的腿怎么会……”姜逊还没问完，一想也许自己已经越界了，便改口道：“失礼了，下官不该问这种问题的。”

就在姜逊话音刚落的瞬间，顾盼终于睁开了眼睛。原本想着他可能是不悦了，没想到他还是一脸平静，他瞥了姜逊一眼，沉声道：“如今已经不是刚入仕途了，什么问题该问什么问题不该问，想清楚再开口，若是想这样，问了才觉得唐突，总是不好的。”

“大人之敲打，姜逊铭记于心。”姜逊微微低下了头，仿佛一个受训的学生面对着自己威严的老师一般。

闻言，顾盼便又闭上了眼睛。原想着这个问题已经被搁置，却听顾盼开口，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我父亲打断的。”予讠予讠

“为何？”

“一个问题已过。”

顾盼说完，便不再回答姜逊任何问题。姜逊自然不敢再提问，虽然看起来顾盼也不像真的生气，但理智告诉他，不应该继续往下问了。

“你简直要气死我啊！”谢钧说着，抬手拍着周粥的脑袋，却发现对方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他的手有些痛。他心想着这周粥还真是铁头，他的小名可真是没有骗人。

“大人，我都已经道歉了……”周粥低着头，他也很无奈，这话怎么就不过脑就说了出去，他有些心虚的看着谢钧，道：“他应该不会生气吧？”

“你要是被暗杀，我看你还觉得不觉得他没生气！”谢钧简直被他气到想吐血，他坐在椅子上，一边喝着茶一边给自己顺气。

从顾盼两人离开以后，谢钧就指着周粥骂好半天，想着自己也是个大傻子才让他们去送顾盼。他后悔啊，悔的肠子都青了一想到周粥刚刚对顾盼说的话，原本顺了的日又一下子不顺了起来，他指着周粥道：“你怎么就骂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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