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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子异自然不相信，什么叫还没有见面就喜欢了。谁会没见面就喜欢另一个人，这说出来不是荒唐至极。他皱着眉，说道：“你这话听起来就是如此，一点也不像真心话。”

“我……”唐五本来想反驳，没想到这一次却让薛子异抢到了优势，他说：“根本就不会有这种人，怎么会没见过面就喜欢上，你骗三岁小孩都不能这么骗，我又不傻……”

最后那一句，薛子异嘟囔着，更像撒娇一样。

唐五听出来了，这小少爷心里有了他。这自然是一件好事。

至少在他看来，他非常满意如今的结果。

于是他乘胜追击，说道：“的确如此，谁会喜欢上一个素未谋面，只从别人口中得知的人，谁会为了他不远万里来到中湘，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为了他做什么都愿意，甚至不要半点回报。”唐五说完连连叹气，嘴里说着不值得不值得，却也深知自己甘之如饴。

“我真傻，我怎么会因为衣衣的话就坐出这种傻事。”

薛子异听着这些话，耳朵又是发烫。他说的没错，从他来到中湘以后，几乎每件事都在拼命。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拼命……

从前，薛子异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面对陆离的时候，那两次他几乎都将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薛子异看在眼里。又怎么可以有所怀疑。

他看着唐五，这才有了些许愧疚。

“你当真是为了我？”

“有八成吧。”唐五笑着说道，随后掐着手指数了数，继续说：“一成是因为衣衣，一成是因为好玩。”

薛子异却被他逗笑一样，说道：“这事情哪里好笑了？你都鬼门关走了一次，还觉得好玩？”

“只要身边有你，我就觉得很有意思。”唐五认真地说道：“你看我这样，我也是头一回动心，初见的时候故意让你在城门等半天，又在无人客栈对你无礼，我承认有捉弄你的意思，但是后来为你豁出命也是真，你却这样否认我的付出，未免伤人心。”

“我没有否认你，我只是……”薛子异这才道出自己的想法，他说：“你看起来就像游戏人间一样。”

“这的确是真的，然而对你，从来不曾有过半分敷衍，这些日子难道你真的没感觉到吗？”

薛子异不再回话，因为他感受到了。只是他会怀疑。究竟是真的感受到，或者只是因为他的错觉。

和姜逊决裂以后，他总会怀疑自己太过自欺欺人，自以为别人对自己的情感都是真的。

他也会害怕，就像从前他误会了姜逊对他，如他感觉到的一样，最后发现原来也只有他一个人对那段友情认真

唐五对他，会不会也只是因为他想的太多。

他的确没有那么特别，特别到让别人为自己做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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