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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只三人,管术买了风筝回来,却始终站在门口,不远不近地看着。
沈云修似乎很高兴,待所有正菜上齐之后,又叫下人启了几坛梨花春。
酒香四溢,关不渡坐在沈云修的右侧,脸色颇为古怪。
这样一来,鹤归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看着关不渡嫌弃的眼神,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关不渡幼时被惯养在无想山庄,琴棋书画诗茶都略沾一二,唯独觉得酒味腥臭,粘在身上后便极难去掉,自小便对这玩意分外排斥。
但沈云修哪会知道,区区沧澜的楼主压根滴酒不沾。
鹤归到底是鹤酒星养大的,沈云修豪情得满上几盅,他皆一饮而尽。
沈云修看得畅快,眼神一转,却见关不渡正面无表情地举着酒盅,忙问道:“楼主,这酒如何?”
关不渡:“……”
鹤归抿了抿嘴,强行忍住笑意,接话道:“梨花春不愧为鸢都一绝,我离开故里许久,今日终于喝到了上好的陈酿。”
沈云修哈哈大笑:“居士喜欢就好,我让下人再多备几坛,今夜不醉不归。”
白日里,沈云修与谢观交锋片刻,一举一动间颇有风采。眼下沾了酒,有些醉意,却更像是魏晋之士,尽显风流。
鹤归说:“冒昧问下城主,那谢观如何了?”
他还是有些担忧,怕谢观趁着沈云修松懈之际偷偷去执行姚玉春的命令。
“居士不用担心。”沈云溪大手一挥,又饮下一杯酒,“我已与姚太尉取得联系,信中也邀请他来鸢都共赏风筝节,在此之前,谢观不敢轻举妄动。”
鹤归点点头,余光一瞥,却见关不渡正蹙着眉,伸出舌尖尝试着沾了一口酒。
“噗——”这一回,鹤归没忍住笑,到嘴的酒霎时喷了一地。
关不渡面无表情地看过来。
鹤归咳嗽了两声,站起身向沈云修赔罪:“在下失礼,特此自罚一杯。”
沈云修虽一副不食烟火的模样,但见识颇广,气度不凡,鹤归难免生出几丝相交的意愿。于是舍命陪君子,酒喝了一杯又一杯。
喝到兴头,沈云修哪顾得上关不渡,酒樽撞得叮当响,数杯酒下肚之后,已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鹤归却还很精神,然而等他再回头去看关不渡时,这位楼主桌前的酒已经空了半坛。
他吓了一跳,忙去看关不渡的脸色。
只见关不渡面色不显,一丝红润也无。但眼神已有些涣散。
鹤归看一眼就知,这人醉了。
于是一场晚宴下来,整个桌上,就剩下鹤归一个清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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