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他正剔得开心,余光看见了一个影子,便头也不回地问道:“回来了?外边儿来的是谁?”
“回来了。”鹤归说,“是我,鹤归。”
霍元洲手一抖,细针划过牙龈,留下一道血印,顿时疼得他龇牙咧嘴。
顾有知慌忙地跑上前去给他顺气,被人嫌弃地推开:“边儿去!我又不是噎到了,你这么用力拍我背做什么?眼珠子都给你拍出来了!”
鹤归轻笑出声。
霍元洲清了清嗓子,指示顾有知去山洞后面与师兄们待着,自己理了理皱巴巴的前襟,走到了鹤归的面前。
鹤归身量比他长些,霍元洲仰着头看了他半晌,眼眶突然红了。
“你回来做什么?”霍元洲拍了拍他的肩,喃喃道,“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了吗?”
许久之前,鹤归以为自己对和光派并无归属感,是故在外之时,只在九华山透露过和光派的名字,后来身份暴露,便索性做了一个无根无蒂之人。
但直到方才,他踏入和光派那条蜿蜒的小道上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早就与和光派牵扯不清了。
所以鹤归只是淡淡笑着,抬手覆在霍元洲手背上轻轻安抚道:“想回来便回来了。”
霍元洲于他,是救命恩人,亦是忘年友人。两人说了会话,鹤归才得知,原来那锦囊里的信,确实是霍元洲写的,但他写完便后悔了,因他知鹤归的为人,若是这封信到了鹤归的手上,他是无论如何都会回来的。
“那封信是谁交于你的?”霍元洲坐在篝火旁,随手将枯枝扔进了火堆中烧得劈啪作响,“我那日写完后就将它烧了,为何会落到你手上?”
鹤归便将鸢都之事简单地说了一遍,又把锦囊里的信拆开来。霍元洲凝神辨认了许久,才道:“是我的字迹,不过……是拓印的,并非原件。”
“和光派近日可有新的弟子入门?”
霍元洲眼神一动:“有一位,那人只呆了数月,便失踪在采药的路上,我当时以为他失足滚下山崖,还将同行的弟子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那便是了。”鹤归说,“有人希望我回来。”
究其背后的目的,也不难猜出,是为了什么。
“我不该将解梦沉入洞庭的。”思至此,鹤归略带歉意地说,“和光派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却让其无辜受到牵连,实在是对不住。”
“胡说什么?我心中自有定数,既已救你,你就与我和光派脱不了干系。”霍元洲吹胡子瞪眼道,“怎么?你师出第一道门,眼光高,看不上我们?”
霍元洲都这般说了,鹤归也不再多言。他站起身,边往外走边道:“我现在就去把解梦取上来。”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