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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提琴
三十九.
周五傍晚云霞漫天。
祁开在香香街公交站接到乐知攸,看他胸前挎包,手上拎包,背上竟还背着把小提琴包。
乐知攸兴冲冲地把行李都放进后座位里,发现祁开就一个万年不变的纯黑色书包,好奇道:“你换洗的衣服带够了吗?”
祁开道:“带了两身。”
两身是不是有点少?
乐知攸一顿,又想,也行吧,反正酒店房间里有烘干机,就算没有,这么热的天气洗完晾一晚也晾干了。
他钻进副驾驶,系好安全带,浪道:“出发!”
小车驶出校区攀上高架,沿着环线不紧不慢地朝着江南平稳前行,往常大家都很少往外跑,更别提跨江去对岸找乐子,所以乐知攸难耐激动,一会儿看看窗外风景,一会儿看看开车的男朋友,兴奋得嘴巴一直没停过,觉得全天下就属他最神仙逍遥。
祁开叼走喂过来的薯片,问:“之前发情期都是怎么过的?”
“之前,请一周的假,一般都是回鸢兰陪陪我妈。不想回去的时候就在宿舍里待着,待腻了就往你们校区跑,偷偷看你,看够了再去吃你们食堂的油泼面,好吃。”
“哪个食堂?”
“一食堂,二楼第三个窗口,是个胖胖的厨子大叔。”
祁开无语了,他也喜欢那家的油泼面,没少去吃,居然一次都没逮到过这个心机柚。
看来狗鼻子还是不灵。
乐知攸嘚吧嘚吧:“有一回可险了,你和涂星燃---他名字好好听啊,和叶蒙好配。”
祁开“嗤”地一乐,都懒得理他。
乐知攸就像小攸子附身,又喂来薯片极尽谄媚之能,显然是兴奋得忘乎所以了,讨好道:“祁开和乐知攸也好配,好配好配!”
祁开没好气,张嘴把薯片咬得直掉渣:“怎么险了。”
“就差点被你发现。”
乐知攸回忆道:“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吃完面,又去买了一碗双皮奶打包带走。下楼梯的时候正好看见你们俩上楼梯,我躲都没地方躲,赶紧把帽檐压低,手都软了,把塑料袋攥得紧紧的,就怕万一打翻了惹人注目,把你给引过来。”
祁开不可思议,也匪夷所思:“那、那我为什么没发现?!”
“因为你在低头看手机,所以我们有惊无险地擦身而过了。”
祁开无语凝噎,无语至极,无语到气乐了。
简单一个字:“操。”
乐知攸还瞎乐呢:“那是我离你最近的一次,之后回味了好几天,天天做梦。我还去看你的球赛,给你们建筑学院加油,每一次你们都打赢晋级了,我听见有人喊你的名字,祁开祁开,都喊到破音。”
祁开还在心绞痛,问:“你也喊了?”
“喊了啊,喊得可大声了,趁机使劲儿喊了个够。”
祁开深呼吸,释放出的苦咖啡充满了威胁气息:“乐知攸,你省点力气。”
乐知攸无辜受怕:“啊...?”
祁开道:“等会儿好好喊给我听。”
临江的伯温比香香街的更加奢华堂皇,矗立在蔓延的夜色里气派又雄伟。
祁开在前台办理入住,拿到房卡后示意乐知攸跟上。
五十二楼真的太高了,电梯走走停停,拥挤的人数随着楼层上升而逐渐减少,乐知攸从明亮如镜的电梯壁里偷瞄祁开,还臭着张帅脸炸毛呢。
乐知攸乐极生悲,怎么就学不会吃一堑长一智!
他自省片刻,屁用没有。
房间比想象中还要宽敞和温馨,巨大的落地窗仿佛取景框,框取一幅江岸辽阔的磅礴夜景。
祁开把包包放在地毯上,终于有手有空来收拾乐知攸。
他伸手:“给我。”
乐知攸乖乖把小提琴包递过去,知错可怜地把自己也送到祁开怀里,抱住了就不撒手,仰起脸认真地问:“我以后,是不是不要再说起过去的事情比较好?”
祁开把琴放去桌上,还没来得及开空调,热得慌,相贴的皮肤上有滑溜溜的汗水。
他兜住怀里苦闷的宝,依旧是拿他什么办法都没有。
“要说,我想知道,想听。”
“可你很生气。”
“也不全是生气。”
乐知攸踮起脚卖乖,啄吻在祁开的唇角上:“我太坏了,是不是。”
祁开露出点笑:“还用问么。”
“我也不知道自己总提起以前是个什么样的心态。可能觉得我们已经在一起了,苦尽甘来了,回头看看痛苦的过去,也都能承受下来。”
乐知攸被拥着左晃右晃,跳一支笨拙的圆舞曲一样往浴室里慢慢晃去。
“也有可能,就是心大,话赶话地就说给你听了... ...可是我过去每一天都在想你,一直都喜欢你,虽然不太能见得了光,狗狗祟祟的。”
乐知攸埋进祁开的胸前,闷声道:“祁开,上次你跟我说,我没有分化的那些年,也没有味道,可你一直都喜欢我。我也是的,我也喜欢你,一直都喜欢。”
房间里所有的灯光都亮着,浴室也不例外。
祁开把乐知攸抱到洗手池上坐着,一边和他接吻,一边脱去衣服。
白皙对着蜜色。
乐知攸被吻得眼睫湿漉,他轻喘着,小腿缠住祁开,喊道:“祁开。”
祁开“嗯”一声。
乐知攸抱住他捧在自己脸颊上的手,问:“你发现了吗,我和昨天有没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发现了。”
利索的回答让乐知攸小吃一惊:“真的吗,哪里?”
“这里。”
祁开牵起他的右手,手腕上缠绕着三四圈银色的细链子,底下坠着一只精巧的长命小锁,正是之前戴在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祁开笑道:“笨,这么明显。”
乐知攸也笑,傻乐又得意:“这下就不怕咬我的时候碍事儿了,昨天差点被你咬断。”
幸亏接吻不耗多少力气,不然乐知攸还没等do上呢,就要累得呜呼哀哉了。
“现在我就剩右边的脚腕上空荡荡了,你送我一条链子,好不好?”
祁开朝他左边的脚踝上摸去,不好好摸,涩情的手掌沿着腰线来到大腿,边揉边捏,最后握住那截纤细的脚腕,看见一根斑斓的五彩线松松圈在上面。
乐知攸被弄得仰倒下去,后背抵在冰凉的镜子上,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忍着羞耻,试图挣了两下反被握得更紧:“呜,祁开。”
祁开眼里盈着点笑,直接揽腰捞大腿,抱起乐知攸转去旁边的淋浴间。
他答应道:“当然好。拴着你,你就再也别想跑了。”
在花洒下做了一场,热水加热烫的怀抱,再加热烈的运动和呻吟,乐知攸被热得呼吸不畅,就快要晕过去。
祁开搬一把塑料小凳给没了骨头的宝贝坐,伺候着揉泡沫洗香香,空调开了,徐徐冷气救了乐知攸小命,能让他喘口气儿再嫌弃道:“不是牛奶味的。”
祁开哄骗他:“是。”
乐知攸不上当:“不是的,明明是...是...什么花香。”
又小声嘀咕一句:“不是山茶花。”
祁开把泡沫冲走,不声不响跟不知名状的沐浴露宣起战来,以苦咖啡盖过花香,来势汹汹,一泻千里,重新霸占住Omega的嗅觉。
乐知攸“咦”一声,抬起脸,两只圆眼睛无辜好奇,用眼神问:“祁开,咋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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