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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又跟钟昀笑说了几句,看似漫不经心,像极了一个溺爱纵容毫无底线的女儿奴。
周围紧绷的气氛松缓下来,我可以猜到臣子们的心情——瞧瞧,陛下也不过是个慈爱的父亲罢了,哪里就是那般弑父杀兄的狠心人了?
我也可以猜到,我死后史官定会提笔写下——
「骊阳公主,纯稚早夭,帝甚爱之,尝抚其额发,叹曰:『吾儿淘气柔弱。』帝每每召见其内侍,问康顺否。又忧其食,忧其寝,忧其乐。爱之深深,怜之切切……唯独骊阳公主而已。」
唔……好像,还不错?
总之,史官们的笔杆子,可比我会写多了,我也不必想得太多。
大皇嫂急急忙忙抱着孩子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众命妇。她们坐的地方,比未出阁的小姑娘们要远得多,赶来也就废了些时候。
当然了,那些少年人们,暂时还没有资格面见天家。
也好,倒是不用担心御前失仪。
十九
虽说今天爹爹来了大皇兄这里,可他并没有要抱一抱那孩子的意思。
抱孙不抱子,爹爹还没抱过哪个皇孙,要是这孩子能成为第一个,还是挺招人眼的。
不过我可没有硬要让爹爹抱一抱那孩子。
我可是爹爹唯一抱过的小娃娃呢!
看着襁褓中小小的一团,他闭着眼睛,还在睡觉,上嘴唇还有未曾褪下的白皮,叫我忍了好久,才没有动手撕下来。
于我来说,这真是一种煎熬。
所幸小孩子还不能见风,瞧着爹爹没有抱一抱的想法,大皇嫂很快带着孩子退下了。
此时的气氛尚还松快,爹爹和一些臣子们还开起了玩笑。
他年轻的时候,真的是个极冷硬肃杀的君王,随着朝纲稳定下来,或许也是奉行无为而治,这些年他脾气倒是愈发好了起来。
一味地独断专横并不能长久,温和仁慈也不失为另一种笼络人心的好方法。
刚柔并济嘛,毕竟如今也不是乱世。
可他们说着说着,便把话题引到了我身上。
爹爹看见了远处的却琅,揶揄我:「含珠奴倒是很欢喜这个小伴读,走哪里都要带着。」
我可不羞,大大方方地承认:「确实欢喜,谁叫爹爹总忙着,少陪我。」
「好好好,只要含珠奴欢喜。」
爹爹似乎没太在意这些,随口唤了却琅近前来,问了句:「可有了名字?」
我才不信他不知道呢,可他既然问了,却琅便恭恭敬敬地回答道:「请陛下圣躬安,公主已赐名却琅。」
不卑不亢的模样,丝毫看不出是当初那个小可怜儿,我挑了挑眉,看来这一年的调教极有效果,可比太学里那些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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