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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钩被谢云峤说得怔住了,半晌,眼泪珠子居然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
“你,你哭什么哭,是你要扒我衣服。”谢云峤虽然强势,但是语气软下来了不少。
他见过人流血,见过断胳膊腿的,还真没见过眼珠子直直地盯着自己,眼泪跟不要钱似得撒了一地的。
“对不起,我失忆了,什么都不及得。”吴钩也不抬手擦眼泪,泪水顺着下巴流下,呜咽道:“是你救了我,我、我不知道还能跟着谁,你能不能,不,不让我走。”
谢云峤一身鸡皮疙瘩,他朝门外忘了一下赵客,眼神示意“这是你家师弟,你快给他拖走。”
还不等赵客说话,胡樱却一个用力,将门板拉上。
“师兄,师弟怪可怜的…他从没有这样哭过……”胡樱的声音变得模糊,“咱们拉走他,他怕是要哭一夜。”
赵客没有回应,但是他们的脚步声却与来越远。
谢云峤:“……”
还以为赵客是个靠谱的。
回头一看,吴钩还泪眼婆娑地看着自己,眼眶都肿了一圈,要是那老蚌哭成他那模样,都得脱水了。
“你,你给我把眼泪收回去。”谢云峤咽了咽喉咙说道:“再不收回去,我就把你轰出去。”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他不哭,就可以留下来。
吴钩的脑子还没有哭傻,一下就反应过,还强扬起一个笑脸,道:“我没哭,我不哭,我笑着呢。”
谢云峤看着他的笑,心底骂了声脏话。
小兔崽子莫不是被什么妖怪附身了,他分明就没有看见一丝妖气。
吴钩任由谢云峤打量,顾自为谢云峤擦掉头上依旧冒出的冷汗,然后殷勤地要为谢云峤脱衣服。
“现下不方便沐浴,但我打了热水,我伺候你擦拭,能舒服许多。”吴钩很是执拗。
谢云峤伸手一挡,吴钩就又撅起了嘴巴。
“我…我怕了你还不成。”
谢云峤干脆站起了身子,他又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是个男人,有个听话的小奴才伺候换衣服还不是件好事。
于是越想越坦然,任由吴钩脱去自己的外衣。
吴钩伺候得欢喜,谢云峤只是享受,感觉身体的寒气都被压制住了似得,不在此时继续作祟。
“我、我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吴钩看着谢云峤光洁的后背,眼底出神,很是低微道,“您能告诉我吗?”
“谢云峤。”
他们一路走来,谢云峤都有意识地避开了自己的名讳,确实是怕在途中多填烦恼,但是刚才舒适,吴钩一问,他便没有避讳地脱口而出了。
说完有些后悔,谢云峤又道:“咳,我字亭山,要是在外面,你还是叫我谢亭山,知道吗?”
“好。”吴钩乖巧地应下,然后为谢云峤取来干净的内裳。
谢云峤松了口气,还好吴钩是个失忆的小二货,自己说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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