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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雪花顺着雕镂小窗飘到了谢云峤的手背,顺便化作冰凉的水渍。
年复一年,又是冬日漫雪之日,上京的人总是很闲,闲到平日里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寻欢作乐。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行令是桃花,谢云峤便念了一句诗文。
“好!”
周遭的人已经喝得烂醉,搂着身边的美人,齐声道好,怕是都没有听清谢云峤说的是什么。
谢云峤抹掉手背上的雪花,抬眼望去,透过窗户,正能望到白玉京。
旁人都知道请谢云峤喝酒是个简单的事情。
只要将席面摆在那破烂白玉京对面的望仙楼,定是要靠窗的雅桌的固定位置,再讨来上好的琼浆,去寻人,谢云峤若无事,总是会来了。
不过只这第一件,便是极难的事情,望仙楼要的是天高价格,寻常人连门都进不去,若非世家的纨绔公子,可出不起席面银钱。
而整个望仙楼,最贵的椅子,便是谢云峤座下的那一把。
只是因为谢云峤喜欢,所以值千金。
“白玉京这破烂楼,还说是个仙楼。”
有人醉眼朦胧,推开身边搀扶着他的女子,凑到窗边,呵笑道:“那咱们这楼,岂不更是仙楼了!谢云峤你说你,不过一个妓子所出,和谁摆谱,要不是太子殿下青眼与你,你算什么东西,呸!”
“赵兄妄言,你喝醉了,醉了!”
赵和裕一句话硬生生将一桌共饮的人吓得清醒,两三个人急忙将他拦下,有人捂嘴有人楼肩。
“谢郎君莫怪莫怪,他喝醉酒总是发疯。”
“是啊,谢郎君,看在他寻得美酒的份上,不要怪罪他。”
有人急忙作揖给谢云峤,好似他是洪水猛兽。明明是这些人将谢云峤请来,可与他又敬又怕。
敬他是因为太子殿下,怕他也是因为太子殿下。
大渊当朝太子德行宽厚,文史策论的谋略无一不精通,朝野上下都敬佩这位太子殿下。
可殿下性格却冷僻,很少与人接触,只有一伴读,是自小养在身边的,便是这谢郎君。
谢郎君其父是五品翰林院事侍讲,芝麻大的官,母亲更是不足言道,乃是一名花楼清妓。
说起出身,谢云峤比不上在座的任何一位,然而太子偏是喜极了他,偌大的上京城,他出入皇亲贵胄府邸如履平地。
与谢云峤交好便官运亨通,这已经成为上京世家子弟的共识。
谢云峤轻敛眸子,慵懒地靠着椅子,织锦云纹雪狐斗篷随意地堆叠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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