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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厌怕这怪东西伤到神荼，于是用脚踩住，怪鱼发出呼噜噜的猪叫。

“能吃吗？”

神荼也摸不住，手指摸摸鼻尖，道：“…应该，能吃吧。”

生活在水下，但是长得又像猪，不知道怎么做才能好吃，最后还是薛厌决定将它给烤了。

将原本钓鱼的桃枝折了后，神荼施了法术将其点燃，两人齐心协力将忍着不适将怪鱼开膛破肚，这样方便烤制。

“它的肉看起来好新鲜。”神荼舔了下嘴角，能看出他真是很馋了。

薛厌处理的动作慢了下来，在神荼催促声中，娇气地抬起头，道：“要亲亲，不然不做了。”

神荼没有片刻犹豫，想也不想地往薛厌的亲，从鼻尖亲到嘴巴。

“这样行了吧。”

薛厌“嘿嘿”地傻笑，利落地将其架到烤架上，随着炙烤，怪鱼竟然流出了油脂，肉质像鱼一样鲜嫩，却如乳猪美味，而且他本身就带着淡淡的咸味，不用撒任何调味就已经香气四溢。

神荼和薛厌抱着这条鱼开始品尝，最后只留下空架子。

两个人趴在草地上，肚皮鼓起，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神荼。”薛厌凑在神荼的身侧，将胳膊递了出去，让神荼躺在怀里，道，“没想到死了之后竟然能够和你这样生活，真是太幸运了。”

神荼闭上眼睛，轻道：“我还以为你真的不在了。”

在看见坟墓和书信的时候，神荼才轰然意识到再路过人间时，人间再也没有薛厌。

不过薛厌没有让自己等待，奋不顾身地又从死关闯了回来。

“你总是这里无聊，我觉得要是一直这样和你呆着，我怎么也不嫌多。”薛厌侧过身，看着神荼。

“我也不嫌多。”

神荼打了个哈欠道：“你的灵魄需要休养，睡吧。”

“哦。”薛厌本来不困，但是神荼这么说，自己忽地困顿，顷刻就睡了过去。

神荼听见薛厌均匀的喘息声，眼睛眯出一道缝隙，然后伸出手点了下薛厌的眉心。

薛厌的眉心露出桃花的印记。

“傻东西。”

神荼轻轻地斥责，语气就像是训斥不听话的小孩，但却满含着宠溺。

世上的凡人总要经历死劫，然后忘却前尘步入轮回，哪有人可以逃离生死之外，脱开六界的束缚，薛厌此时的状态就是将灵魄寄身于那只布老虎之中，能保持须臾。

此时他就像镜中之月，水中之花，过不了多久便会碎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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