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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了月事,他就不碰我,红豆红枣一碗一碗地熬着。
一边盯我喝下去,一边不断地絮叨:「那天可心疼死老子了,以后再也不信洋医生,那么一管子血啊,你这小细胳膊,他怎么下得去手。」
「别忘了,我只是你嫂嫂的替身,犯不着你心疼。」我有意怼他。
「老子爱心疼就心疼!」
而事实上,我是蔡绵绵替身这件事,唐清川一天也没忘。
他会在休息日的清晨迷迷糊糊地侧过身抱我,头埋在我颈窝又亲又蹭,可半晌叫出的却是:「绵绵。」
他碎碎叨叨地念着:「绵绵,对不起,但我没办法,真没办法,我得杀他。」
我转过去一把推开他。
唐清川悠悠醒来,不由分说又将我锁进怀里:「别动,难得今日休息,再陪老子睡会儿。」
可惜了,扰他美梦的不只是我。
他憩过去不到十分钟,电话响起来,唐清川骂着娘地走过去接,不出五秒就清醒过来,披上外套,盯着一头蓬松的乱发就往屋外走。
「怎么了清川,今儿不休息日吗?」到了楼下,客厅中陪唐郁玩的蔡绵绵拦住他。
「出了点事儿,去趟指挥部。你听我说,最近时局不稳,外面乱得很。」他叮嘱道,「我不在的时候,门窗都关好,别出去乱跑。我会增些守卫,你保护好自己和郁儿。」
说完,他回过头,对视上杵在楼梯上衣衫不整的我:「我屋里有把枪,你知道在哪。谁敢欺负你,」他做了个上膛的手势,「你崩了他。」
说什么大话呢?
要是蔡绵绵欺负我,还不知是谁崩了谁。
17
唐清川那一趟去了很久。
蔡绵绵嘴上不说,摆足了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是平日里,她不到九点便早早睡去,而那一夜,她在客厅守到凌晨。
最后打着呵欠熬不住了,还不断往屋外看去。
我睡到半夜醒来,看见客厅还亮着灯,给她拿了条毯子去。
蔡绵绵却并不领情,扭过头啐道:「外面讨回来的姨太太就是没有德行也没有心,丈夫还没回来呢,自己先睡成这副模样。」
我没理她,径直坐到她对面坐下,摸出烟扔到她面前:「抽一根,提神。」
「我不会。」她突然又像被触到雷区,冷笑着骂人,「我又不像你们这种下九流的女人。」
「我们?」我点上火,双指夹着烟尾轻轻晃动,拿捏着她的失态,「我们是谁?」
她不说话。
我等烟燃尽,便先回了房。
五天后,唐清川回来了,他话都没和我说一句,直直冲进蔡绵绵的房。
房门一锁,他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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