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
“什么?”
眼皮一跳,厉执蓦地想起三年前他为隐瞒自己的地坤身份,对一位故人说过的话。
——那小东西是我捡来的,一个人多寂寞,当解闷了。
却是被他听到了?那时他才几岁,竟是一直记着吗?都,都不跟他求证的?
可是,这话他自己胡编乱造可以,从厉狗蛋嘴里说出来,简直出乎意料的让他锥心刺骨,气得他眼睛刹那红了。
“厉云埃!”大名都被他吼了出来。
而他其实更气的是自己怎么会那样不小心当着厉狗蛋的面说出这种屁话,但他又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毕竟在厉狗蛋眼里,他确实一直以他爹的身份自居,就连村里的人也全都以为他只是个和元,他每次情期到了更是催动内力强行封住信香,打着旧疾发作的幌子来开脱。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身为天乾的爹,厉狗蛋第一反应,可不就是坐实了他只是捡了他解闷?
心内像是聚集了一团火球,给厉执烧得耳边全是噼里啪啦的噪响,七窍生烟间他仿佛又看到他野狗般挺着个大肚子在山林里东躲西藏,每日累不敢睡,腰酸腿疼坐立不安,最后独自一人几乎咬碎牙齿,半条命都快搭进去才生下那么一小团,这种痛与刚刚厉狗蛋的话混杂在一起,几乎要让他丧失所有理智。
“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跟你说的!”一脚将边上的木盆踢飞,厉执决定死不承认,甚至连自己都骂。
“我看你是又皮紧了!”
而心虚之下,他这么吼着又冲上去,给厉狗蛋摁趴在那,扬起手——
没等揍下去,就被抓住了。
感受到熟悉的强鸷气息自身后将他完全笼罩,厉执正愁有气没地儿使,反手就是一掌,这可不再是他揍厉狗蛋的力道,呼啸的掌风刮翻了桌椅,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可惜,他这回并没有先前走运,司劫被他冤枉那一下子的红痕还清晰印在侧脸,厉执转头看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一声,果然,下一刻,他就被“新仇旧账”一起算的司劫掀翻在地。
脑子稍微清醒,与厉狗蛋的争吵太走心,竟让他忘了赶紧跑路,这下又完球了。
确实,眼下的司劫周身散发寒戾,再次袖袍翻涌,将正欲起身的厉执卷落到另一处,摔得他屁股差点成四瓣。
厉执扶腰不甘心地瞪着司劫,心知他必是在教训他那时血口喷人,又对厉狗蛋暴力相向,不由涌上几分酸楚。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设置——关闭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