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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破布
厉执与司劫一同进屋后,罕见地没再奚落他,小心翼翼将方才夺来的斗笠蓑衣脱下来晾着,一言不发收拾屋内地上残留的血迹,厉狗蛋与李二柱仍在睡着,他需趁他们醒来之前拾掇干净。
不过细小的水珠啪嗒啪嗒落在地上的声响仿佛比屋外的雨声还要吵闹,他最后环视一周,将溅到厉狗蛋鼻尖的一颗血迹轻轻抹去,终是忍不住,冲站在门口望了他有一炷香功夫的司劫道:“你还不把衣服脱了!”
说着,不等司劫动作,一块干爽的破布被他甩到司劫头顶,而他已经到了跟前,没好气地三两下便将他湿淋淋不断滴水的云袍扯了开,扯到一半,由于太繁复,又卡住了。
司劫被他推得靠在门上,看他正不甘地扽他腰间玉扣,眸底闪动,一手将他按住,一手覆在玉扣上,指间轻捻,不费力地解了开。
厉执一愣,低头反复研究那雕有天墟道徽的精致玉扣,直到看见背部不起眼的一处机关,才有些唏嘘地继续扯司劫的里衣。
司劫再一动不动,由着他只给他留了一条亵裤。
厉执蹲在地上,埋头总算拧干了那湿透的云袍,耳边没了让他心烦的滴水声,长疏一口气抬起头,视线落到司劫身上,眼睛便直了。
喉间“咕咚”一声,厉执一时无法克制眼底露骨的猥琐,灼灼看着司劫,恍惚起身,口干舌燥地凑过去。
七年前那场云雨虽说不算短暂,但趟着血河急于逃亡的他自是没心情欣赏,这下夜深人静,头脑清醒,温暖的烛火中美景一览无余,换了谁会视而不见?
“司掌门,”他抬手不带犹豫便将整个掌心严丝合缝贴在司劫胸前,“你们天墟武功,果真名不虚传。”
“……”司劫默然看他,没有开口。
厉执实实撑着,两侧均不放过,更在他颈前长骨间徘徊半晌,掌心开始一路往下,并没注意被他粗鲁刮蹭到泛红的地方,迫不及待摸向腰腹。
垂着眼,厉执仔细感受掌间浅浅的沟壑,那里分明蕴满力量,腹肌强鸷,却均匀平整,不纠结不可怖,甚至皓质如雪,隐约香魂萦绕,让他又忍不住有些嫉妒地捏了两把,语气泛酸,啧啧道:“不过真比起来,你太细皮嫩肉了,还是我这儿更有男人气魄。我要是个天乾,嘿嘿——”
眼前蓦地一黑,厉执话没说完,原本被他扔到司劫头顶的破布随着司劫低头动作掉落,正挡在厉执额前,厉执不等扯开,昏暗中只觉微张的上唇一痛。
也不能完全说痛,刹那从唇间散开的,更多是一种奇怪的悸动,紧接着,异样的触感便消失不见。
厉执仍呆立在原地,不知那一瞬间从没有过的钻心挠肝该怎样形容,只万万想不到,嘴唇被咬是这样的感觉。
分明不能有任何信香注入,倒像是比咬后颈更舒服些。
顶着破布又站了一会儿,厉执终于动了动,掀开破布一角,想问问司劫话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咬他,还不给他咬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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