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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执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司劫并不知情,他记得的无非是掺着极度悲戚的缱绻中,厉执双目被斑驳的血污染透,却始终不肯掉落的泪。
他那时唯一的想法,是有朝一日,定要让他那一滴泪能够随心所欲地落下。
“司掌门……”
只眯了不到半个时辰,厉执酸涩的眼睛一睁开,看见的便是如削葱根的指尖正自他眼角轻轻拂开,意识显然还不怎么清晰,他哑声嘟囔着,视线紧随司劫手指,在隐入袖袍之前伸手将其抓住。
掌心传来可靠的温度,厉执以另一手又覆上去,像是捧着什么宝物一般抵在胸口,飞散的思绪逐渐聚拢,目光越来越清亮,俨然已经记起先前的一切。
他难得不作声地仰躺了几许,才转向身旁静坐的司劫。
“你真的不生我的气了?”
情汛凶猛时他只顾着高兴,可等那一波潮水暂时退却,他思来想去,只担心司劫不过是为了一时同情,毕竟他弄得那么一副狼狈模样,以司劫的性子,不可能视而不见。
“你跟我,到底是灵肉合一的苟合,还是……只为了助我度过情期?”于是厉执又问道。
司劫闻言眸色闪烁,像是意欲收回被厉执紧捧的手掌,奈何厉执死死抓着,无论如何都不肯撒开。
“你果然还是不相信我?”眼看司劫不说话,厉执心下紧张,猛地掀了被褥起身,“要不我给你发誓——”
不等说完,司劫已趁他力道松懈摆脱钳制,伸手按下他光溜溜便要起誓的滑稽手势,低沉开口。
“是灵肉合一,但不是苟合。”
厉执定定看了他半晌,悬起的心稍微放下,显然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觉司劫面无表情纠正他措辞的面容实在令人着迷。
“但你可知我最初为何心有怒气?”却见司劫又突然反问。
“最初?”厉执一愣,对上司劫幽深的视线,“因为我故意歪曲了你的关心?”
“此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斥你是任意妄为。”
厉执闻言更是愣住,从没想过司劫会与他如此自省,且一语中的。这自是说明……司劫在被他气跑之后,也与他一样,将他们争吵的内容重新想过了几遍。
只不过看司劫的神情,他刚刚问的“最初”似乎并非为他们这一番争执,厉执又认真想了想,努力往前回忆着,终是说道:“那你是指……我与那擎山的碎嘴子比试一事?”
虽然厉执的心情是自从遇到靳离才有了变化,但确实,在这之前,他们之间的矛盾已经种下,所以司劫才会那样不客气地指责他,也激出了他的逆反心理,愈演愈烈。
只见司劫不语,但看着厉执的眸色更深了些,厉执心知自己这回问的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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