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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飞是有点酸,就是没闹明白自己到底是在酸师父偏心眼儿,还是酸老赵同志要走桃花运了。
眼瞅着陈飞没搭理自己的意思,赵平生尴尬的拍去裤子上掉的饼干渣,犹豫片刻拿过桌上的钥匙揣进裤兜里。起身正要走,忽听陈飞说:“哦对,洗脸池下水堵了,你记得通通。”
“……嗯。”
“客厅那灯,灯泡憋了一个,楼下超市要还开着帮我带一个换上。”
“好。”
“洗衣机里好像还有衣服,你转完记得给晾上。”
“成。”
“还有,厨房推拉门那金属框翘起来一块,推不动了,你回头给敲——”
“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转头打断陈飞,赵平生忽觉心酸。他溜溜累一天了,又是跑案子又得跟领导面前陪笑脸,说好去接他结果被放鸽子还拐了趟反扒大队,眼下是身心俱疲。回来陈飞没个好脸也就罢了,说话阴阳怪气,借个屋子睡觉还特么理所当然的使唤。他再能忍,至少眼下这一刻是忍无可忍了——
“我不去了行不行!”
说着他把钥匙掏出来往桌上一甩。嗙当!钥匙跳起来摔到一脸错愕的陈飞脚边。
空气一时尴尬到凝固,僵持了几秒,陈飞弯腰捡起钥匙,搁手里捏着,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队上同事之间相处久了就跟兄弟一样,亲的时候是真亲,杠起来也会为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急赤白脸,但他没见过赵平生因为工作以外的事和自己炸毛——哦,也不是完全没有过,他跟罗卫东喝完大酒之后就能看见赵平生的驴脸了。
付立新正好进屋,看这俩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彼此间的气氛跟灌了水泥似的,扯扯嘴角打破沉默:“诶我说,你俩也太爱岗敬业了吧,几点了还不回家?要不干脆把我夜班替了吧。”
“美得你!我睡觉去了。”陈飞拿着记录本起身,路过赵平生身边的时候,硬把家门钥匙塞进人手里。
付立新偏头看看陈飞仓促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垂眼瞪地板、捏钥匙捏得指骨节发白的赵平生,轻笑道:“行了别跟陈飞置气了,就他那脾气你还不知道,跟台风似的,说刮就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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