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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哪了?”陆迪接过饮料,回手隔着被单轻拍了下赵平生的腿。
陈飞忍住白眼:“心肝儿脾肺肾,没好地方了。”
听出陈飞不乐意了,赵平生暗搓搓的挪了下腿。与他人产生肢体接触,是陆迪说话时无意识的习惯动作。这习惯其实没毛病,在社交场合易于快速拉近陌生人彼此间的距离,只是眼下这个裉节上,别把陈飞惹毛了。
视线微移,陆迪边拧瓶盖边说:“伤这么重不也挺过来了?所以说平生还是有福运护体,我在德国时接过一个案子,那警员只是被打中了胳膊,却还是死在感染导致的并发症上了。”
“人各有命,得,你们聊,我出抽根烟。”
陈飞打定主意不看他俩同框——眼酸——起身朝外走去。进安全通道推开窗户,刚把烟点上,手机就震了起来。曹翰群打来的,说晚上带孩子来看赵平生,问用不用捎什么东西。
“不用,都富裕。”
说着话,陈飞叹气似的呼出口烟。从赵平生中枪那一刻起,他的记忆就空白了,直到去人家家里收拾住院用的日用品才清晰起来。当时他看着被赵平生挂在柜子里的、当宝贝一样熨烫整齐罩着防尘罩、已经被淘汰的绿色警服,眼泪唰的就下来了。
后怕,完全是后怕,怕赵平生死,怕自己被孤单的留在这个世界上。十五年,这个男人默默的守护了他十五年,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却又被推上了生死线。那一刻他后悔极了,后悔没早点看出赵平生的心思,后悔不顾一切的追击金山,后悔在一起的时间太少,后悔没能陪对方走过相识后的每一个寒暑春秋。
那天是付立新跟着一起去拿东西的,听见哭声跑进卧室,看陈飞抱着赵平生的旧制服跪在地上哭得额角青筋毕现,着实被吓的不轻。他从没见对方哭这么惨过,在他的概念里,陈飞那心就跟铁铸的一样,何曾如此感情外露过?劝也劝不住,只能抱着对方的肩膀跟着一起哭。结果等赵平生脱离危险期后,他再跟陈飞提这事儿,陈飞却死活不认账了,非说那天是他哭的直打嗝。
付立新无比后悔没把陈飞哭的涕泪齐流的画面拍下来,归档存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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