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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三是夜里喝醉了跌入河里里淹死的,被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泡胀了。
只是死了一个府上的小厮而已,查清死因,除了他的家人便没人再关心了。
谁都不曾想,一个小厮竟然会涉及□□的案子。
县令知道消息的时候,整个眉头都不好了,尤其是在得知丁三买凶要杀的人是裴止珩之后,他的眉头狠狠地跳了起来。
这一桩桩一件件,线索完全都在指向他儿子,尤其是丁三还死了,更像是回了毁掉证据灭口了。
县令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废物儿子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他心里怒极,但是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好不容易打发走了省城来的那些衙役后,脸上的怒意就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着后院的祠堂而去。
这么久过去了,夏文泽屁股上的伤一家好了大半了,虽然被关在祠堂里不能出去,但是他日子过得并不差,县令推门进去的时候,夏文泽正坐在一个软垫上,身边好几个人伺候着,好不自在。
若不是上面还供奉着祖宗的牌位,县令都要以为这厮不是在祠堂了。
那些伺候的婢女见县令沉着脸进来,顿时跪了一地,县令看都没看那些婢女一眼,“都下去。”
夏文泽浑不在意,捏起旁边被冰镇的樱桃塞入口中,“爹?你怎么来了?”
结果回应他的并不是县令的回答,而是来自县令怒极的一脚。
夏文泽猝不及防被踹的面朝地飞了出去,已经结痂了的伤口全数崩裂,他痛呼了一声,“啊,爹!”
“你个孽障,你还有脸喊我!爹什么爹,我看你是我爹!”县令气得口不择言,见夏文泽那副德行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步,也不管是哪,照着他又狠踹了一脚。
这一脚直接踹到了开裂的伤口上,疼得夏文泽差点没魂魄飞天,捂着屁股哀嚎,“爹,我什么都没干,你为什么要打我?”
县令一脸寒霜,无比恼恨,之前为什么没直接将这孽子打死了之,“我为什么要打你,你说说我为什么要打你?你干了什么事,你还有脸来问我?!”
“爹说的什么,我这段时间一直都被你关在祠堂里,我干什么了我?”
“你干什么了?呵!”县令的声音并不高,看夏文泽的眼神已经没了任何温度,“你一天天不学无术、招猫逗狗,我以为你也只不过是有些废物,但是我是真的没想到,你居然能蠢到这种地步!我要是早知如此,当初你一生下来,我就该把你掐死!”
夏文泽对上他爹的眼神,顿时打了一个寒颤,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到最近自己到底干了什么能惹得他爹动这么大的怒气,顿时有些委屈。
县令只一见他这幅表情,顿时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自诩一世英明,却没想到全都毁在这个蠢货儿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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