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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地名,醉汉不由得又是一哆嗦。
……
若论起晔城最邪门的地界,经竖街就必须有姓名。
明明叫经竖街,偏偏是按纬线长的。横纬竖经,刚好跟名字反了去。
常言道人走竖,鬼走横,人鬼殊途。因而横竖相交的位置便总免不了会多出些邪乎事儿。就这点上,此街算是横竖都占全了。
在这打车无望的特殊节日里,江藐记得自己大概经过了五六个十字路口,穿过了三四个地下道又七绕八绕地钻过了若干条巷子,终于在下一秒就要累到原地爆炸的崩溃边缘,看到了那块依稀写着“经竖街”三字的掉漆路牌。
他不由嗤笑了下,难怪车子一到这地方就总爱开错道儿,和着路牌挂这么久也不知道换一个,上面的字怕是连鬼都认不出。人呐,分明就是自个儿懒,还把什么都怪给鬼打墙。
一阵阴风夹着雨自街口扑向了江藐,带着三分寒意七分死气。他将夹克衫的拉锁又往上拉了拉,双手插兜地朝经竖街深处走去……
与此同时,正坐在烛火摇曳的古朴房间中,兀自品酒的男人眸色一沉,端白玉酒盏的手不由地顿了下。
“迟郎,可是酒冷了?”
男人身旁传来了个阴柔邪魅的声音。随着话语,一双染着鲜红指甲的纤纤玉手托起了案上的酒壶,轻声道:“待我再为你温了去。”
“阿皎。”男人唤住了眼前正打算去温酒的红衣身影,他的嗓音听起来十分低沉且富有磁性。
“何事?”
红衣身影闻言转过头来,竟也是个男子。只是他生得未免有些太过苍白美艳,在这飘忽不定的烛火映照下,看着了无生气、不似活人。
“什么时辰了?”男人问。
“寅时三刻。”
“寅时……三刻。”男人低声呢喃,侧目看了眼案前的烛火,随即放下酒盏站起身来,温声道,“且先喝到这儿吧,有客到了。”
……
“地府……名苑?”看着眼前摇摇欲坠的破楼,江藐将抽完的烟屁股按灭在了垃圾桶上的烟灰槽中,摇头道,“这帮祖宗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名苑?”
他说完,迈开步子就要往楼里进,岂料手刚碰到大门开关,就被一道电流给打了回来。
“嘶,靠!”江藐后退两步,吃痛地甩甩手,“这是结界啊还是他妈的漏电了?”
借着惨白的街灯,他又一次将脸贴向大门细细打量,赫然发现在那脏不拉几的玻璃门上竟附着着一层蛛网状的暗红色咒文。
“雕虫小技。”江藐不屑地哼了句,随即轻轻闭上眼,手作拈花状。
“迟郎,何不开门?”被叫做阿皎的红衣男子站在倚窗而立的男人身后,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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