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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冬转过来挠了挠头,随后手放在背后,声音蚊子般讷讷:“你看我现在,像个教师了吗?”
神经病。
郓言抱着几本书,从他身边走过去,像是面对空气一样。
李冬抓住了他的胳膊,急切地又问了一遍:“你怎么不理我?”
郓言嫌恶地甩开他,“我不喜欢别人随便碰我。真正的教师并不取决于你的衣服,而在于你有没有好好教书育人的心思。”
“学生如果知道你不上课,在这里堵人,只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会怎么看你?”
李冬眼神里的痴迷都快溢出来了,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来他的心思。
一想到他也有可能是自己的任务目标,郓言忽视他变得苍白的脸色,还有停留在空中不知所措的手。
唇角勾起恶意的微笑:“你该不会以前就一直关注我,喜欢我吧?可我不喜欢男人,尤其是你这样阴森又变态的,麻烦你收敛一点吧。”
李冬机械般静止在那里,苍蓝色的血管似乎都停止流动了。
他低垂着头,看不清神色。
郓言径直离开。
身后,李冬看他背影的眼神痴迷而又痛苦。
“为什么,总是这样对我。”
给我希望,又让我绝望。
回到酒店,洗完澡。郓言坐在桌子前开始备课。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本身专业也和文学相关,教高一的课程还是轻轻松松。
备完明天要上的课,他又拿出黄娟娟的作业本,高一时,黄娟娟17岁,第一页,写着一行她自我鼓励的话,“一定可以离开这里!努力学习!”
随后就是中规中矩的作业。
郓言取下眼睛,放进盒子里。他轻微近视,只有在学习和工作时才会戴上眼镜。
把书本收拾好,找出明天要穿的衣服,郓言躺到床上,双手交叉放在腹部,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半夜,郓言被一阵很有节奏的敲击声吵醒。
那声音不疾不徐,近在耳边。
他睁开双眼,想要去摸床头灯的开关,却没有摸到。
片刻后,眼睛熟悉了黑暗。他才发觉有些不对劲。
睡前他拉上了窗帘,现在窗帘却是开着的,外面透过来的淡淡光亮,照进窗子。
床头灯也挪到了左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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