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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真相

“朕何曾说过朕厌恶你？”皇帝眸光一顿，随即黯淡下来，“在你心里朕就是这样的人？”

傅宁毫不犹豫的点头，“杀我母妃，屠李家满门，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您难道不会寝食难安吗？”

傅宁的话字字珠玑，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插入在傅彦心中，疼的他又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傅宁负立着手，冷眼旁观咳的死去活来的傅彦。

咳罢，傅彦擦了擦嘴角，狼狈的靠着床沿，苦笑一声，“这次应该带人来了吧！带了多少人？”

傅宁笑了笑，上前给傅彦盖好被子，冷声道，“父皇猜一猜。”

傅彦闭了闭眼，沉了一大口气，似乎没有精力再说什么了，只懒懒的吐出两个字，“罢了。”

良久，见傅宁没有做声，也没有动作，傅彦又开口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闻言，傅宁一愣，随即勾唇冷笑，“儿臣的暗卫不会出错。”

傅彦摇了摇头，“你知道的只是一半。”

皇帝咳嗽了几声，继续道，“当年朕确实是利用你母妃上位，虽然不爱她，但是一直敬她，有一段时间确实想杀了她……”

皇帝的话还没有说完，傅宁便打断道，“所以你就杀了她？这就是所谓的真相？”

傅彦缓缓摇了摇头，颓唐的望着闭起了眼，“朕并未动手，因为朕感激她，感激她爱朕，感激她陪着朕一直不离不弃的走来，感激她为这朕生下了你。”

说着，傅彦睁开了眼睛，扭头看着傅宁，那种眼神是傅宁从未见过的，在所有的快穿经历中，从未见过，这种蕴含着情感，却又不得不淡漠，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的模样。

他猛的一怔，问道，“然后呢？母妃是怎么死的？”

皇帝沉默片刻，仿佛是在回忆，过了良久，他才慢悠悠的道，“那天是你五岁生辰，皇宫宴请四方，文武百官都来了，包括你的祖父，那日朕高兴，给你母妃送了一坛相思酿，你母妃最爱喝这个……”

说着，皇帝又按住胸口，猛的咳嗽起来，傅宁上前拍了拍他的脊背，给他顺气，过了好半晌，他才止住咳嗽，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傅宁让开。

他又继续道，“你母妃看到相思酿也开心的紧，高高兴兴的谢了恩，可是朕没想到，那竟是你母妃最后一次对朕谢恩。”

言罢，皇帝深深闭上了眼睛，仿佛什么都不想再说了。

“是那坛酒？你在酒里下毒了？还是……”傅宁故意顿住了，等着傅彦接话。

傅彦抿着唇，好半晌才开口道：“有人在朕送给你母妃的那坛酒里投了毒，朕并未查出是何人所为，此人心机颇深，做事干净，朕只能砍了那晚所有碰过相思酿的人为你母妃陪葬。”

听到这些，傅宁愣住了，根据暗卫给的记录，李氏确实是喝皇帝赐的酒死的，只是……居然还有这等隐情。

傅宁看了看傅彦一眼，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了半晌，皇帝又开口了，“朕一直想弥补你，但是自从你母妃离开，你便不与朕亲近了，所以才故意冷落你，朕以为你会像其他皇子那样，被冷落后会跑到朕的面前晃悠晃悠，但是你从未这样做过。”

“有人与儿臣说，是你害死了母妃。”

闻言傅彦不怒反笑，扭过头愣愣的看着傅宁，“所以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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