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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们错怪你了，还有…谢谢！”最后这一声感谢几乎是吼出来的，脸涨的通红，手指死死抓着桌子边缘。

其他人也一起在男人身后像宋明煦说对不起，有人甚至鞠了一躬。

宋明煦的动作顿了一下，很轻地应了一声，然后继续收拾。

“嗯，没事。”

没有借题发挥，趾高气昂，没有委屈生气，好似不过是路边捡到一块石子一般微不足道的事情，不足以在心上停留半分。

男人再次感受到了一股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神色复杂。

“你是在看不起我吗……我误会了你，我和你道歉！”

宋明煦终于停下来手里的动作，扭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毫无波澜。

“道歉是做错事了诚心向对方认错，对方原谅了，这是道歉。不是不情不愿地说声对不起然后摆出一脸“我已经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的表情。”

“如果觉得为难可以不用来，没有求着你来。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你道歉了，我接受了，这事就算过了，再纠缠就没必要了。”

宋明煦的东西不多，堪堪装满一个纸盒，没等对方反应，自顾自地走了。

那人看着宋明煦的背影，脸刷的一下红了，刚要冲上去和宋明煦理论，就被身边的一个女生拉住了。

“算了吧”女生神情复杂地看向宋明煦离开的背影，羞愧至极：“他说得对，你还看不出来吗？他根本不在乎，他在会议上那么做，只是想为自己正名罢了。”

没有人敢上前，知道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宋明煦的脊背不管什么时候都是笔直地如白杨一般。

宋明煦拿到实习工资后，把实习结束的消息告诉了李教授，还被在旁边的欧阳倩听到顺嘴透露了出去，逃不了一顿请客，哭笑不得地被众人摁着宰了一顿。

趁着上岗前几天休息的悠闲日子，宋明煦白天跑去学校给李教授打下手当助教，顺便跟进课题进度，晚上回家后就是雷打不动的更新屯稿。

“明煦，你去检查一下他们交上来的报告。”李教授坐在办公桌前，戴着厚厚的老花镜，把手边的一叠纸质材料递了过去。

“好。”宋明煦接了过去，坐回位子上。

李教授的办公室时不时会有学生和宋明煦一样来帮忙或是请教问题。有时候没地方写字，又不好意思占着教授的位置，便只能趴在摆放茶具的矮几上写。

时间久了，李教授干脆就直接在办公室安置了一张空桌子，专门用来给学生写字。现在这张桌子成了宋明煦的专属办公桌。

室内的空调冷气太足，每逢傍晚降温，李教授便会把空调关掉开窗通风。暮沉的夜色还留着点余白，风扇嗡嗡的运转，混着窗外吹拂的凉风和书页翻动的哗哗声，一时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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