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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把人交出来(求首订)
很快,面包车就到了不夜城。
“下车!”为首的男人粗鲁地推搡穆清,额头上还未来得及清理的血迹,让他看起来越发狰狞骇人。
穆清面上十分淡定:“推什么,对待女士要绅士,别跟个大老粗一样!”
“少特么废话!”男人啐了一口,“老子可不是那些小白脸!”
绅士?
这个词可用不到他身上。
虽然才到黄昏,不夜城已是人声鼎沸,香槟酒气醉人了。
穆清自知在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她表现得很温顺。
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明知无法逃脱的情况还跟对方对着干,那样是傻瓜行为。
辗转几分钟,男人带着穆清到了不夜城的包厢里。
然而,穆清并不知道包厢在哪个楼层哪个房间。
因为男人怕她不老实,让手下把穆清的眼睛蒙了起来。
等到了包厢里,男人把遮掩的黑布拿下来,已经在包厢里了。
厚重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一丝光亮都无法透进来,包厢里被暗黑笼罩着,晦暗无比。
此时虽然才到黄昏,可包厢却已如夜晚黑暗。
浓浓的压迫感传来,压抑得人呼吸困难。
即便在黑暗的包围下什么都看不清,穆清还是四处寻望,似是把包厢里的格局牢记在心里。
“慕容以安,姑奶奶的小命交给你了,可千万别关键时刻掉链子啊!”穆清默默祈祷。
大约十分钟后,包厢门打开,同时些许光亮窜入。
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在光明突如其来的时候,竟是难以直视,穆清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因此,她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
来人并没有直接对穆清发难,而是跟男人交涉。
男人说:“人已经带来了,钱呢?”
他只求财,不害命。
“给!”来人把事先备好的支票交出去,不忘交代,“我不希望这事有第三方知道。”
男人声音低沉:“每一行有每一行的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好。”来人略显不耐,“你们可以离开了。”
男人带着他的一群下属,不做丝毫停留,直接离开。
穆清一直在听着两人的谈话,来人沙哑低沉的声音,让她十分陌生。
不是穆学文和王忠实。
难道是她判断失误了?
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此事跟穆学文和王忠实脱不了干系。
到底怎么回事?
穆清拧眉思索。
“把灯打开!”那人命令道。
下一瞬,五彩晦暗的舞台灯光亮起,穆清直勾勾地看向那人。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刚毅、坚硬、粗犷,一道刀疤盘踞在左脸上,更是平添了几分狰狞骇人的气息。
穆清确定,她不认识这人。
“你是谁?”
“送你上天堂的人!”男人眼底卧着一头凶兽,他的眼光凶狠毒辣到了极致。
穆清警惕十足。
送她上天堂?
她可不觉得此人有如此好心。
只怕这天堂,跟地狱异曲同工吧!
“是穆学文派你来的?”穆清试探着询问,希望能套出些有用的信息。
听到她的话,男人不屑嗤笑一声,眼底的凶狠和嘲讽交织着。
“他还没那资格!”
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穆清极力的让自己保持平静。
“是王忠实让你来的!”
这话已经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了。
她只得罪过穆学文和王忠实,既然不是穆学文,那便是王忠实了。
联想到王忠实的身份,穆清心底顿时有无数哈士奇在狂吠。
她简直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男人捏着穆清的下巴,阴鸷的眼底透着嗜血的味道:“别妄想有人来救你,即便警察得到消息,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穆清心里咯噔一跳。
男人一挥手:“给她注射!”
有人立即上前,从金属盒子里取出注射器,针头向上,挤出针管里的空气,动作十分熟练,仿佛这样的动作他已经做了无数次。
穆清有些不淡定了:“你们这样做是犯法的!”
“犯法?”男人不屑嗤笑,饱含嘲讽,“就算犯法,警察能耐我何?”
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此时穆清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可能掉进狼窝了。
“注射!”男人不耐的喝了一声,立即有人按着穆清,无论她怎么针扎,长长的针头依旧无情地扎进了她的胳膊里,那管透明药水,慢慢地推送到了她的静脉了。
穆清脸色霎时苍白无比。
无论她多么镇静,可被注射了不知名的药剂,她也很难再保持不动声色。
“这是r组织最新研制出来的迷幻剂,还没有人进行实验过,恭喜你成为第一只小白鼠,希望你会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男人直勾勾地看着穆清,视线如眼镜蛇一般透着淫邪的光芒。
穆清不甘示弱地同他对视,然而几秒钟后,她终是抵不过药效,双眼迷离,意识恍惚。
不动声色地狠狠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穆清瞬间清醒了不少。
然而,不到一分钟,她再次混沌起来。
男人看着她无所谓的挣扎,嗤笑:“白费力气!”
连特种兵都无法承受迷幻剂,何况是个普通女人呢?
无非就是螳臂当车,蚍蜉撼大树罢了。
就在穆清彻底失去意识的下一秒,包厢门被推开,两个穿黑衣戴墨镜的魁梧大汉走了进来。
“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走!”男人一挥手,一个黑衣人上前,把穆清抗在肩上,跟在男人身后,大步走了出去。
他们直接搭乘电梯到了天台的停机坪上,他们光明正大,丝毫没有遮掩,做起来轻车熟路。
天台上,一架小型直升机停在上面,螺旋桨飞速转动,卷起了阵阵小旋风。
黑衣人扛着穆清走上直升机,余下的人有条不紊地登机。
最后一个登机的人关上机舱门。
直升飞机起飞的刹那,男人戴上耳机:“老板,一切顺利。”
不知对方说了什么,男人严肃地应了一声,眼底的冷光煞气深浓。
随后,他对驾驶员命令道:“加快速度!务必在三十分钟内抵达目的地!”
下一瞬,直升飞机速度明显加快。
吱嘎!
悍马停在了不夜城门口,白泽踩着军靴下车。
他的眼底漆黑深浓,仿佛有一场风暴在肆虐。
直升机隆隆,恰好飞入空中,阳光余辉洒落,镀上了一层金黄色,充满了迷醉的味道。
白泽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
直升机在不夜城很常见,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随后他冷着脸,一身煞气进了不夜城。
若是白泽知道穆清就在刚刚离开的直升飞机上的话,估计得怄死。
然而,他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注定只能错过。
*
慕容以安接到宁老太太的电话时,正从警察局出来。
老太太把穆清的事情大体说了一遍,慕容以安脸色顿冷,她猛地一打方向盘,揽胜极光宛若一只猎豹般疾驰。
得知是穆学文带走了穆清,不做丝毫犹豫,慕容以安驱车去了穆家。
到了穆家,不等佣人通报,慕容直接下车后直接闯入。
金碧辉煌的穆公馆,光洁的大理石地面,金色的天花板和吊灯辉映着,充满了极致的奢华。
徐艳华和穆雅端坐在沙发上,优雅地喝着佣人精心炮制的清茶,生活无比滋润。
慕容以安逆光而来,宛若古希腊神话中的女战神雅典娜。
家中突然有不速之客闯入,徐艳华母女两人顿露不悦。
本想呵斥佣人,碍于自己优雅贤惠的形象,终是没有呵斥出声,只是不满地瞟了佣人一眼。
在金色的夕阳余晖中,穆雅终于认出了来人是谁。
“慕容以安?”
她轻呼出声,满是诧异。
她跟慕容以安没有交集,亦没有交情,她实在想不通慕容以安为什么会来穆家。
听到穆雅的低喃,徐艳华放下精致的咖啡杯,声音里充满了惊诧:“慕容以安?慕容振华的女儿慕容以安?”
“难道京城还有第二个慕容以安吗?”穆雅轻轻抠着自己的指甲,视线落在慕容以安身上,充满了审视的意味。
慕容以安大步走过来,她居高临下,一身军绿色的休闲装,陪着黑色的马丁靴,眼神冷厉如刀,宛若女王一般,气场十分强大。
徐艳华起身,拢了拢上好的羊绒披肩,未语先笑。
“穆清呢?”慕容以安冷声开口:“把穆清交出来!”
徐艳华掩唇轻笑:“慕容小姐说笑了,穆清怎么会在这里呢!”
“少废话!”慕容以安耐心不足:“把穆清交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穆家这母女俩跟慕容以微是同样的货色,她懒得跟她们废嘴皮子。
“慕容小姐,别说穆清不在这里,就算在这里,我就是不把她交出来,你又能怎么样呢?”徐艳华笑得美艳:“你慕容小姐是军门千金,身份高贵,可这不请自来,擅闯民宅,也是犯法的吧?”
三言两语,就让慕容以安理亏了。
然而,如果三言两语就会被吓怕的话,那也不是慕容以安了。
“你可以报警,但在警察到来之前,先把穆清交出来!”慕容以安不为所动。
穆雅起身,对上慕容以安清冷的眼眸:“慕容小姐,穆清真的不在这里。”
慕容以安冷静地看着眼前的母女两人,两人言笑宴宴,虽然很虚伪,可她们的眼底没有丝毫心虚的表现。
慕容以安虽然没有修过心理学,可通过眼睛窥探人的内心,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看样子,穆清的确不在穆公馆。
然,就算穆清不在穆公关,也跟穆家几人脱不了干系。
想到老太太的话,穆清是被穆学文抓去了……
一瞬间,慕容以安周身一凛,冷意瞬间释放。
“让穆学文出来见我!”
慕容以安直呼穆学文的名字,让徐艳华和穆雅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了。
“慕容小姐,直呼长辈的名讳,这不太好吧?”穆雅面无笑意,她似是在极力的克制着。
“长辈?身为长辈要有长辈的样子,宠妾灭妻、任由小三上位、私生女骑在亲生女儿头上,这是一个父亲该做的吗?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还妄想得到长辈该有的尊重,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呢?”
慕容以安一席话,让把徐艳华和穆雅贬得一文不值,母女两人齐齐变了脸。
“你……慕容以安,你太过分了!”穆雅大声控诉道。
“你们能做出来,难道还怕被人说?”慕容以安嗤笑,眼底满是嘲讽,“我能让慕容以微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也能让你们在京城无法立足,所以别来挑衅我!”
母女两人气得不轻,听了慕容以安的话,却又无法反驳。
确切的说,应该是不敢反驳。
她们不会怀疑慕容的话的真实性。
慕容以安的确能做到,先不说她本身是机密少校,就单单冲着她跟宁随风的关系,也无人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母女两人的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慕容以安耐心全失:“让穆学文来见我!”
“他没在家。”徐艳华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他在哪里?”
“他出门从不交代行程,除了他的秘书,没有人知道他的行程。”
慕容以安冷眸微微一眯,气场强大迫人:“真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穆雅咬牙道:“慕容小姐,骗你对我们没好处。”
“暂且相信你们一回。”慕容以安话语冷漠如冰,她看着徐艳华母女两人,仿佛要把两人看得通彻,她勾唇浅笑,凉意入骨,“如果让我知道你们骗我,我保证,你们的下场,比慕容以微更惨!”
慕容以安毫不留恋地转身走人。
然,她还没走出穆公馆客厅,倏然转身,冷声道:“告诉穆学文,如果穆清少了一根汗毛,我让穆家在京城彻底消失!”
话音落下,慕容以安直接出了穆公馆。
她一出穆公馆,就给宁随风打电话:“十三,穆清从写字楼被人带走了,我怕她会有危险,你赶紧让人找到她!”
宁随风连忙答应,两人又说了几句,慕容以安便挂断了电话。
她坐在揽胜极光上,双手扶着方向盘,冷眸注视着穆公馆,眼中冷意犹如狂风骤雨突至。
穆家——
穆学文……
徐艳华和穆雅母女……
他们最好祈祷穆清被人带走这事跟他们没有关系,不然她慕容以安会践行自己的诺言,不仅让穆家在京城消失,更让穆家再也无法再尘世中立足。
慕容以安发动车子,呼啸一声,黑色的车子消失在了夕阳余晖里。
暮色渐近,这一夜,注定不平静了。
穆公馆里。
徐艳华咬牙切齿:“穆清这小贱人怎么跟慕容以安勾搭上了?”
“都这个时候了,管这个干嘛?”穆雅一脸不耐,“还是问问我爸干什么去了吧!”
提起穆学文,徐艳华心里“咯噔”一跳:“你爸不会真把穆清那小贱人抓起来了吧?”
听闻,穆雅脸色越发难看:“还愣着干嘛?赶紧给他打电话啊!”
如果穆清真的被穆学文带走了,想到慕容以安的话,母女两人霎时出了一身冷汗。
同一时间,不夜城。
军靴踩在桌面上,白泽宛若出鞘的利剑,霸气凌厉,不夜城的负责人点头哈腰地陪着笑:“白少,穆小姐真的没来,您总不能让我凭空变出一个大活人吧?”
“老子耐心有限,赶紧把人交出来,不然我拆了你这破地方!”白泽话语凌厉冷漠,多方排查,他明明看着面包车驶到了不夜城,他们居然告诉他这里没人,当他白泽傻呢!
负责人笑容挂不住了:“白少,穆小姐真的不在这里……”
倏然,白泽揪着负责人的衣襟,眼神如刀:“不见棺材不落泪?”
“白少,我就是见了棺材落了泪,穆小姐不在这里就是不在这里,我也没办法啊。”
“好!”白泽随手把负责人甩开,“那就别怪老子先礼后兵了!”
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白泽拨出一串号码,开口道:“林路,不夜城今晚有非法交易,带两个队来,拆了不夜城!”
负责人霎时变了脸色:“白少,你……”
白泽双目如刀:“老子警告过你,别给老子耍花样!”
负责人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他双手背在身后,悄悄打了一个手势,晦暗的角落里有人会意,悄无声息的离开。
穆清在十分钟前就被送走了,他也不怕白泽带人来搜查。
适才有人去清理包厢了,把所有的证据都处理掉,不夜城还是那个纸醉金迷的不夜之城。
即便白泽手握重权,短时间内也不敢动不夜城。
很快。
林路带着两个小队大约二十个人,全副武装地到了不夜城。
与此同时,慕容以安也驱车抵达。
在不夜城入口,两人不约而至。
慕容以安看到了众人,眸光一闪,并没有多说话:“进去吧!”
林路颔首,整队后,一行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进了不夜城。
天色已暗,五彩的霓虹开始释放光华。
以往这个时候,不夜城早已是人声鼎沸,浮世笙歌了,然而今天却是静悄悄的,即便有消费者到来,也是安静地窝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场实力相当的闹剧。
二十多个橄榄绿齐齐入场,霎时形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白泽大声整队:“立正!稍息!”
咔!咔!
整齐地脚步声不禁令人无比振奋。
“接到举报,不夜城里有人进行非法交易,务必给老子抓到交易者!”
“是!保证完成任务!”二十几人齐呼,声音震天。
林路具体分配任务:“两人一组,挨个楼层挨个包厢搜查!”
“是!”
负责人面部抽搐,极力阻止:“白少,你这样做是违法的!”
“违法?老子这是打击犯罪!”白泽嗤笑。
见林路带人四分而散,负责人急了:“白少,让你的人回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哦,我倒是看看你怎么个不客气法。”白泽冷意森森,他还没发难,他们倒是先矫情上了。
至于不客气,到底是谁对谁不客气,还说不准。
“来人!”负责人大喊一声,无数黑衣保镖从四面八方涌来。
“拦住他们!”负责人下命令。
黑衣保镖立马行动起来,一时间,整个不夜城就像是一场混战,无比嘈杂。
双方僵持不下,军人和保镖打得火热。
你一拳我一脚,都使出了看家本领。
哗啦啦!
砰!
哐啷!
桌椅、酒杯乱飞。
本该奢华无比的大厅里,不过瞬间,变成了狼藉的战斗场。
原本想围观看戏的吃瓜群众,被这场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抱头尖叫,一个个四处夺蹿,乱到了极致。
“白泽,别以为我会怕你,让你的人停手!”负责人额角突突跳动,俨然已经忍无可忍了。
不夜城屹立京城多年,背地里有多黑暗,相信京城的警察一清二楚,而这么多年他们却没动不夜城是为了什么?
相信白泽不会不知道!
负责人的叫嚣,让白泽眼底闪过一抹杀意。
下一瞬,他突然动了一下,右手在空中虚虚一晃,随后只听得“咔哒”一声,黑洞洞的枪口便抵在了负责人的太阳穴上。
他的动作快到了极致,残影浮光,快得令人反应不过来。
“命令老子,嗯?”白泽话语疏冷,世界上敢命令他白泽的人,要不还没生下来,要不就去见阎王了。
“你……你想怎样?”负责人眼神阴鸷,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明明已是愤怒不已,却碍于太阳穴上冰冷的触感,只得消了三分气焰。
“让你的人住手!”白泽话语平静。
负责人梗着脖子没动。
“听不懂人话?”手枪用力一抵,负责人的脑袋顿时偏了几分。
手指扣在扳机上,白泽轻轻摩挲着:“怎么,想尝尝枪子的滋味?”
负责人万分不甘,可又不得不服从。
即便他骨头再硬,在枪口面前,他依旧心虚不已。
面对死亡,没有人能坦然处之。
对死亡的恐惧,没有人能克服。
额头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负责人嘴唇颤抖,终是不甘地呵斥出声:“都停下!”
话音未落,接着一阵节奏十足的响声入耳。
砰!砰!砰!
不足一秒钟,黑衣保镖全都鼻青脸肿、拧胳膊断腿地躺在地上哀嚎。
白泽眼神一冷:“搜!”
“是!”二十几个军人得令,按照原来的分工,迅速行动起来。
而大厅里,却是静得出奇。
吃瓜群众抱着头缩在一边,心里十分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瞥见白泽如阎王般黑沉的面容,双腿发软不敢走。
黑衣保镖抱着胳膊抱着腿躺在地上打滚哀嚎。
白泽用枪抵在负责人的额头,除了面色黑沉之外,整个人看上去却是十分悠闲,仿佛他拿的只是一把玩具枪,正在玩游戏一样。
慕容以安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眼看着这一切。
十分钟后,林路带着两个人率先归队。
他敬了一个军礼:“报告!没有!”
一分钟后,另外几个组先后出来。
结果十分一致,没有!
眉心戾气横生,白泽的手腕越发用力:“把人藏在哪儿了?”
殊不知,当那些军人报告没有的时候,负责人也松了口气。
十分的紧张已经消退了七分,负责人说道:“白少,您搜也搜了,砸也砸了,人的确不在这里。”
“不见棺材不落泪!”唇角勾起一抹岑冷的笑,白泽手腕一晃,“砰”的一声脆响,负责人顿时捂着肩膀倒退了一步。
下一秒,淡淡的硝烟味和血腥味交织起来,慢慢沁入鼻中。
他从监控中追查着面包车到不夜城,这里的人却来告诉他穆清不在这里。
骗他?
当他白泽是傻瓜么?
若是没有铁证,他怎么可能调集队伍明目张胆地搜查?
“啊——”枪声一响,有胆小的人吓得尖叫。
负责人面色煞白,一脸不屈:“你就是打死我,穆清也不在这里!”
“很好!”白泽慢条斯理地给枪上膛,“既然如此,我成全你!”
负责人视死如归地挺直了身体,然而他紧闭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却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害怕,恐惧,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
没有人不畏惧死亡,没有人例外。
然,就在白泽扣下扳机的前一秒,慕容以安握住了他的手腕。
“冷静点,穆清不在这里,她应该被带走了。”
确切的说,不夜城只是一个中转站,那些人把穆清带到这里,然后再转移出去。
慕容以安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白泽醍醐灌顶。
那架直升机——
白泽攥拳,一字一顿道:“直升机!”
不等慕容以安开口询问,白泽立即掏出手机给宁随风打电话:“调取不夜城的监控,追查今天傍晚从不夜城起飞的一架直升机,穆清可能在上面!”
结束通话,白泽心里翻涌的怒气无处发泄,他一脚踢翻负责人:“你最好祈祷穆清没事,不然老子让你在地狱里都待不下去!”
随后,他对林路道:“把他带走,好好招待他!”
“是!”林路敬上军礼,拖着负责人离开。
*
距离帝国海域大约20海里的公海上,一艘巨大的豪华游轮在浪花的簇拥下稳稳地停在海面上。
游轮长达360米,拥有16层甲板,雪白的船身在夜的迷雾里,宛若幽灵一样若隐若现。
直升飞机穿破天际,呼啸着卷起了腥咸的海风,稳稳地降落在游轮顶层甲板的停机坪上。
不远处,数十人站在井然有序地站在甲板上。
为首的男人身材臃肿,神情却满是狠厉。
他的左侧略靠后处,站在另外一个中年男人。
借着灯光可见两人的面容。
他们赫然便是王忠实和穆学文。
螺旋桨渐渐停止转动,机舱门打开。
男人扛着穆清下了飞机,军靴重重地踩在甲板上,径直向着一众人走过来。
“老板,人带来了。”
王忠实一挥手,穆学文立即上前,捏着穆清的下巴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
“没错,是穆清。”
“照计划行事!”王忠实开口吩咐,此般模样赫然与传言中的老色鬼大相径庭。
此时他狠厉的作风,冷漠的口吻,竟是与常年游走在黑暗里的大佬一般无二。
穆学文俨然是他的小跟班。
“跟我来!”
男人把穆清交给黑衣人,并没有随着穆学文离开。
他站在王忠实面前,恭敬颔首:“老板,凭宁随风和白泽的实力,定能查到穆清是从不夜城离开的,照他们两人的性子……”
男人没有继续说下去,然而话语说出三分,余下的七分已然明了。
王忠实挥手:“他们还没胆子动不夜城!”
“是!”男人颔首,“是吉克想多了。”
即便已是初夏,可海风夜袭,还是带着三分薄凉之意。
王忠实望着深沉的大海,说:“今夜司马先生会现身拍卖会,务必跟他搭上线,拿下‘天堑’项目。”
“是!”吉克颔首答应。
海浪翻涌,大海宛若凶兽的巨口,黑暗中弥撒着萧杀。
这一夜,注定波澜大起。
过了一会,王忠实说:“把尾巴扫干净,我不想看到有不速之客到来。”
“是!”吉克点头。
临风而立,就连空气中都透着几分诡异。
王忠实站了一会儿,在保镖的簇拥下返回房间。
吉克则是善后,以免白泽追过来。
*
京城。
x军区基地。
慕容以安熟练地操控着键盘,手指飞舞间令人眼花缭乱。
宁随风安静地站在她身边,俨然一个保护神。
当然,白泽就没那么淡定了。
他烦躁的踱来踱去,恨不得在地面踩两个坑。
“怎么样?查到了吗?”
慕容以安直直盯着电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再给我五分钟!”
白泽继续兜圈子。
彼时,林路大步走过来。
白泽急急开口:“问出什么来了?”
林路摇头,遗憾道:“没等审问,那人就自杀了。”
说到这些,林路简直无比郁闷。
刚把人带进审讯室,那人就咬舌自尽了,当了这么多年兵,审了无数人,他就没见过如此胆小没用的人。
然而,林路忘记了,特种兵基地的审讯室,可是有“十八层地狱”之称的,很多特种兵雇佣兵都扛不住,更别说一个普通人了。
即便那负责人不算是一般的普通人,但比起受过严密训练的特种兵来说,差的可不是十万八千里。
听了林路的话,白泽气得一脚把椅子踢翻了,同时爆粗:“靠!”
“安静点!”宁随风冷声呵斥,“别打扰安安!”
白泽:“……”
得!他连发泄的权利都没有了!
草!
五分钟后,慕容以安敲下回车键:“ok!”
白泽连忙凑过去,急切询问:“查到了?”
慕容以安没有说话,而是在键盘上点了几下,接着清晰的画面在屏幕上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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