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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那边很快就回来了:【睡到现在?】
他打了个【嗯】字,正想着这样回消息还真有种时差的错觉,郑卓廷就发道:【你住个院,我怎么觉得好像有时差一样了。】
他看着这行文字想笑,嘴角刚弯起一点,手机屏幕就跳出了来电提示,是丁澜。
他接起来,丁澜说已经找到一个靠谱的律师,也把他的要求都告知对方了。对方问他什么时候方便见面详谈?
“明天吧。”他去看墙上的钟:“明天上午我出院,可以约午饭或者下午茶时间。”
“好,那我跟他定了再联系你。”
第二天下午,陆泓溪和那位姓江的律师约在一家会所的咖啡厅见面,丁澜则作为中间人陪着。
这位江律师专打离婚官司,算是业内比较知名的。他跟陆泓溪谈了两个多小时,确定陆泓溪的想法和意愿后,又拿到医院那边开的伤情证明。说会按流程来通知黄晟业那边,让陆泓溪安心等着就行。
送走江律师和丁澜后,陆泓溪往附近的出租车停靠点走去,路上接到叶枫的电话:“我进不去。黄晟业把大门密码重置了,秋姐也不肯给我开门。”
上午陆泓溪出院时曾叫叶枫回兰亭那栋别墅,把自己的东西整理一下带出来,他就不回去了。
“我知道了。”他挂掉电话,打给黄晟业。
“泓溪,我还在公司呢。”黄晟业的语气有种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他们还像以前一样恩爱的感觉。陆泓溪听后只觉得厌烦:“你把大门密码改了是什么意思?”
相较于他冷冰冰的质问,黄晟业的态度依旧是温和的:“门锁坏了,所以我重置了密码。”
“新密码是多少?”
“等你晚上回来了我就告诉你。”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不会再回去。”
“宝宝,你都气我两天了,也该够了。我现在在开会,你先回家等我,再过一个多小时我就回去了。”黄晟业温柔地说道,末了还对着手机亲了一下。
得知他在开会,陆泓溪就明白他为什么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了。对于黄晟业这种无赖的行为,陆泓溪没兴趣奉陪,他直接按了挂机键,想着要不叫个开锁师父过去。可他们那边是别墅区,一般的开锁师父是进不来的,得找厂家的人来弄。
之前这些事都是秋姐在管,因此他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牌子的密码锁。
对面的出租车停靠点不时会有乘客上下,前方红绿灯交汇处也涌过一波波的车流与人流。每个行色匆匆的人都有目的地,而他站在这里却只感觉到了茫然,感觉到那种疲惫至极的无力感像海水一样将他包围。
他拄着手杖,在这个十字路口站了二十多分钟,直到被个小学生撞了一下才醒过神来。在下一个绿灯过了街,坐进一辆等客的出租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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