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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落雪分别夜12
幕云景从四方玻璃中看到他奄奄一息的样子时,心里烧疼,一把揪住院长的领子:“你们怎么他了!他怎么虚弱成这个样子?!”
院长吓得面如土色,支吾解释:“夫人刚注射了术前的抗生素,他总是不吃药,就给他多注射了几针,腺体此刻有点承受不了,肿了起来……不过,您放心,已经消过炎了,手术可以正常进行,不会有差错的,只是……”
幕云景眼睛里蕴藏着风暴:“只是什么?”
“夫人可能要受点罪了。”
幕云景倏然松开他,愣了会,拿起放置在外头的手机,给夏篱拨了过去。
夏篱眼神涣散,没有一丝光,脸色比床单都要苍白,似乎只消用指尖一戳,就会消散在空气里,白瓷儿一样的脆弱。
电话安放在他床头,他听到铃声响起的时候,恍惚了好一会,才拿起来,声音嘶哑而迟钝的张口:“喂……”
幕云景顿了顿:“小篱,是我。”
夏篱混沌的眼眸里闪过几丝清明,但很快又重新暗淡了下去,他有些吃力的说:“先生,怎,怎么了?”
幕云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小Omega似乎在强忍着疼痛,哪怕这么一句简单的话语都能扯出后颈一阵钻心刺骨的疼。
幕云景闭上了眼睛,复而睁开,看着被折磨的瑟瑟发抖的Omega,心里如同万蚁吞噬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小篱,不做手术了”,幕云景眼睛有些酸涩,“好了,不做了。”
夏篱那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艰难的忍受着腺体里一波又一波的灼热与严寒交替的痛苦,说起话来十分费劲,但他强使自己的大脑清醒过来,想和幕云景进行最后的谈话:“先,先生,您说,说什么?”
“不做手术,也不离婚,嗯,好不好?”
夏篱把电话放在耳边,缓了一口气,眼睛里出了细碎的光芒,有些疲惫的笑了一声,很轻,通过话筒传到幕云景耳膜里时,如同海啸刮过风沙,异常刺耳难受。
“小篱?”
“嗯……”,夏篱气若游丝,声音开始疲惫起来,“不必了。”
“先生,我……我做手术,也,和你离婚。”
幕云景背脊一僵,眼睛里幽暗无光,似乎没料到自己的妥协会换来Omega这样的答复,不敢确信的问:“夏篱,你在说什么?”
夏篱抓着单子,长长的吁出一口气:“我说,先生,我,要做手术,也要,要离婚。”
幕云景觉得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能听到这个成日里拿着花和他告白的Omega说出离婚这样的字眼,这简直……匪夷所思。
于是,他走近四方玻璃,由灯光明亮处走到暗处,脸上的表情也愈加阴狠,看着床上因为剧烈疼痛缩成一团的Omega,眼神复杂,有满满的心疼也有彻骨的冰冷。
“小篱,你说什么?”
夏篱的腰弓成了一个虾米,额角上出着细密的冷汗,嘴唇被咬出了血迹,哪怕在这样的煎熬和折磨里,也感受到了锥心刺骨的寒意,他艰难的回过头去,然后木纳了一下,皱缩的瞳孔猛然被放大。
他看到玻璃窗外,幕云景那张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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