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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安理解为何陈琳把缝制伤口冠之以“术法”之名。
人们对于不理解的事物除了用宗教信仰来解决之外,还有别的办法吗?毕竟不是人人都是追求真理的科学家,但周屠户却对这种神乎其神的技法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好不容易把包扎乱七八糟的麻布给除去,终于见到了伤口,徐仁刚的小腿已经被砸断,只要稍稍触碰他便疼得发颤,斗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滑下。
“叶侯,这还有救吗?”
焦急的程拱寿在看到好兄弟的小腿弯曲出诡异的弧度后便有些绝望。
“人是死不了,但这腿还需好生医治才有下地的可能。待会可能更加疼痛,徐仁刚你可还能坚持?”
面对叶安的询问,徐仁刚虚弱的笑了笑颤声道:“侯爷,小人这条命皆可交托与你,尽管医治,便是徐某身死而无憾!”
叶安点了点头,骨折在后世并不是要人命的病症,甚至有极大概率可以痊愈,但在这个时代,死亡率不低,且极有可能会落下终生残疾。
一个男人几乎便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是所有的希望,一旦终生残疾对这个家庭来说便是毁灭性的打击。
不光不能养活一家老小,甚至还需要一家老小养活。
像徐仁刚这样皇城司的逻卒还好些,多少有兄弟情分在,但被人接济的感觉可不好受,这个时代相比后世更加在乎自己的价值,受人接济并非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钝器所伤的骨折一般不会出现非常严重的外伤,叶安仔细的观察同时用手试探,徐仁刚便随着叶安的手指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生怕他咬着舌头,周屠户还特意用麻布塞在他的口中。
叶安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长舒了一口气道:“非是骨折,而是骨裂,可有石膏?”
“石膏入药?这倒是具有敛疮生肌,收湿,止血之功效。”
周屠户在边上微微点头,算是肯定了叶安的做法,只不过叶安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吃一惊:“准备五斤石膏,另外取些温水来。”
“五斤?!这还不把人给吃死?!”
叶安没有理睬周屠户的惊呼,反倒是仔细观察徐仁刚身上的箭伤,好在有盔甲防护,创伤并不深,转头对徐用章道:“取猪油、松香、炒熟的面粉、黄蜡、樟脑、冰片、没药来。”
周屠户竖起耳朵听着叶安的话,这些东西倒是都能治外伤,只是从来没有人合以为药。
对于叶安来说徐仁刚的腿伤不是最主要的,倒是应该先把奸商给治好,待徐用章取来所需,叶安便立刻用温水搅拌起来,直至粘稠后便算是做出了一味金创药。
这东西是他在后世摆摊时从一位买药的赤脚医生那里学到的,老头年过七旬,颇有些仙风道骨,只是他买的东西多以壮阳之药为主,一大玻璃罐的虎鞭酒乃是他的招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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