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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最后一遭,谁都想走得体面,苏胭尽心尽力地走完流程,深深地鞠了一躬,再抬起头时,老人原本交叠在右手下的左手,已经交叠在了右手上。
这一单,她和苏胭都很满意。
慢条斯理收拾好工具,苏胭眼神波澜不惊,只当作自己什么没看见,这种事情她见得多了,早已习惯。
老吴说他母亲去世前,就指明了要苏胭打点,还替她画符算了算,要她散心就往南边儿走——老吴便给她推荐了家乡梅镇。
苏胭倒是无所谓,去哪里都一样,刚巧又看见了梅镇碉楼的照片,心里头中意得很。
没过多久,她就带着一只藤箱住进了碉楼。
消息很快在镇子里传开,大家都晓得有个漂亮女人搬进了那栋鬼楼,每隔一段时间,她还会来镇里的集市采买。
人们心里忌讳,不敢同她说话,但苏胭出手阔绰,商贩们还是会将东西卖给她。
谁愿意和钱过不去呢?
别人怎么想不重要,没人搭话,苏胭乐得清静。
她来到梅镇后,几乎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每日里偷懒,只两顿粗茶淡饭,其余时间花在焚香沏茶上,躺在藤椅上懒洋洋地看书。
她一日一日重复着无趣的生活,清心寡欲地快要当神仙。
但很快苏胭就意识到,或许那些人说得不错,这栋碉楼里头确实有鬼。
毕竟她的衣服不会自我清洁后主动挂上栏杆,锅也不会自己煮饭再把饭菜摆上餐桌,甚至于还贴心地配上勺筷。
苏胭想,这里要是真有鬼——
那一定是只田螺鬼。
三
苏胭深觉自己枯燥的生活多了一丝趣味。
碉楼里发生的一切,她都当作没有看见,于是那只鬼放松了警惕,更加卖力地展示自己的能干。
苏胭觉得这只鬼傻乎乎的,正常人遇到这种事情,绝不会是同她一般平淡的反应,但她装作没发现,它竟然真就信了她没发现。
一人一鬼,在一起相安无事地生活了两个月。
直到某天晚上,那只鬼跑到苏胭的床上,枕着她的肩膀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晨,苏胭面无表情地抬了抬手,肩膀处霎时传来一阵阵酸痛。
她觉得原住民与新房客之间必须要进行一次会谈——关于不要随意控制她的身体,以及禁止同她在一张床上睡觉等相关事宜。
然而这只鬼很谨慎,胆子又小,这么久了都还不肯露面,要把它揪出来,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苏胭是个极有耐心的人。
做入殓师如此,捉鬼自然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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