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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被她一番推理逗乐：“你觉得钟卯是个趾高气扬的人？”

十二义正词严：“属下不是傻子，跟在督公您身边，耳濡目染久了，自然也懂一些了。”

蔺珩一脸严肃：“甚好，孺子可教也。”

突然听了蔺珩一句夸，十二顺势承了下来：“谢督公夸赞。”

“既然如此，你更该随我去多见识见识。”

十二：“……”

一个不小心又掉进蔺珩的坑里了。

见了蔺珩，年过半百的指挥使恭恭敬敬朝他行礼：“老臣见过督公。”

蔺珩淡笑：“指挥使不必多礼。”

指挥使说：“老臣斗胆邀督公一叙，一是贺督公痊愈回朝，二是想替爱徒钟卯向您请罪。”

他一挥手，钟卯便从幕后走了出来。

蔺珩的目光在钟卯身上落定，着实没料到他们是师徒。钟卯是前左都御史袁旭亲手提拔的，又与指挥使关系匪浅，这其中的关系往来当真有意思。

左都御史得意忘形容易对付，但向来谨小慎微的锦衣卫指挥使就没那么容易对付了，更何况还是师徒二人亲自出马。

钟卯诚恳抱拳：“还请督公大人有大量，不要与小人一般见识。”

蔺珩笑了笑，瞥向一侧的指挥使：“言重了。”

指挥使递了钟卯一个眼神，钟卯一个手势，便有四个美人走进来。

钟卯微笑着说：“一点薄礼，还请督公笑纳。”

蔺珩的面具下看不出表情来。

他思忖了一瞬，这礼，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收了无疑是站队，不收又驳了指挥使的面子。

指挥使到底手握实权，他没必要惹恼了指挥使，给自己平添烦恼。

于是，蔺珩看也不看他们，扭头自顾自问十二，玩笑道：“小十二，你说我收不收？”

指挥使目光一沉。

小十二……

十二被这个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惊到，一时顾不上细想便答：“自然是不收。”

气氛一时凝固。

蔺珩笑容一敛，口头上在道歉，语气听起来却并没多少歉疚：“本座管教不严，让指挥使见笑了。”

指挥使勉强笑了笑：“督公真是体恤下人，连这等事都要过问下人的意见。”

蔺珩笑：“小十二可不是普通的下人。”

话音落，他揽住十二的腰肢，往怀里一带，温香软玉跌了满怀。

十二猝不及防，又惊又气，碍于对方是蔺珩，才没有出手揍人，大骂流氓。

搂紧十二，蔺珩这才得空抬眼对指挥使和钟卯慢悠悠道：“她是本座心爱之人。”

不只是指挥使和钟卯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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