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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珩好笑,却并未阻止她。这傻姑娘,怕是不知道这酒度数极高,普通人一杯即倒,越是华美精致的味道,越是能引人沉沦。
果然,三杯下肚,十二便醉得迷迷糊糊了,连酒疯都发不起来。
蔺珩单手支颐看着她,不知想到什么,他嘴角微微一翘,忽地问她:“小十二,这么多年来,有没有人心疼过你?”
十二趴在桌子上,大着舌头说话:“属下……属下不懂您的意思。”
蔺珩端起酒盏,循循诱导:“有没有人关心过你,照顾过你?”
“为何需要人心疼?”十二想了想,无所谓地笑了笑,“没有人心疼我,只有人怕我。”
她拍拍胸膛,很是引以为傲:“在……在我们暗署,我是最出色的那一个,那些能力稍逊于我的,怕我又恨我,那些远不及我的,怕我又敬我,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这样很好。”
她大着胆子反问蔺珩:“那你呢……有人怕你吗?”
蔺珩微怔,笑着答:“很多。”
十二晃晃脑袋,只觉得困意上头,她低声喃喃:“可属下不怕。”
她声音很轻,蔺珩并未听清,他凑近她,伸手扯住她散落出来的一束长发,微微挑起眉:“你就这么在本座的房里睡了?”
十二嘟嘟囔囔:“您肯定不会介意的……”
蔺珩一顿,搁下酒盏,抿紧嘴唇一时沉默。
上位者,是注定不能有情的,可他却犯了忌讳,且一犯再犯。
而她,似乎总能准确地抓住他的心软。
半晌,蔺珩兀自轻笑一声,继续自斟自饮。他转眼望向十二,轻飘飘的话语仿佛只是一句玩笑:“那我来心疼你,好不好?”
十二自然没回话,她头在衣袖上蹭了蹭,鼻子呼吸不过来,不自觉地张开了嘴唇。
蔺珩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鼻尖,见她不舒服地皱紧鼻头,他笑:“那就当你答应了。”
蔺珩做了一个手势,没多久,任臻便从窗外跳进来,恭敬地单膝落地。
蔺珩收了笑容,平静地嘱咐了他几句。任臻一脸肃穆,镇定应声。
离开前,他余光扫了眼伏在桌上酩酊大醉的十二,她肩上盖着蔺珩的外袍,他默默收回目光,领命退去。
当晚,娄靖身体不适,并未接见邬戈人,而是将他们安置在宫外驿馆。
次日娄靖才设宴,并且安排了群臣作陪。
然而夜色渐深,王座却一直空悬着,娄靖并未到场。王座一左一右最近的位置坐着蔺珩和指挥使,指挥使客套地跟蔺珩聊着天,时不时瞥一眼远处。
很奇怪,左等右等,明明半个时辰前侍卫禀报,投降的邬戈人已经进宫,可他们却迟迟没有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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