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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不能开药,但谢平殊执意要回家,附中管理不算太严,通知了家长来接就算完事。
谢爸和谢妈已经上班去了,所以只能让傅庭安帮忙接一下,后者也一口应承。
然后谢平殊在校门等了足有一个半小时。
数学考试都快收卷了。谢平殊被太阳烤得外焦里嫩,蹲着的双腿麻木又僵硬,甚至因为血液不通畅开始泛冷。
谢平殊动了动脚趾,都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喉咙干得冒烟。
如果他今天倒在附中校门口,明天的新闻头条会揭露他班主任霸占体育课的恶行吗?
教育部门会不会开始反思数学科目带给学生们的巨大压力,从而考虑降低数学考试的难度?
距离附中最近的医院是哪所来着?离他五十米远的保安能及时将他送过去吗?
等等,保安怎么一直不动,不会是在亭子里睡觉吧?
谢平殊脑子里一顿胡思乱想,只觉得呼吸都越来越难受,一阵难忍的疲倦压得他直不起背,衣料擦过的每一寸皮肤都泛疼。
终于,一辆出租车停在路边,副驾驶的车窗缓缓摇下,露出一张精致得宛如美术作品的脸。
傅庭安的头发似乎有些乱,眼底下有轻微的乌青,他推开车门,向谢平殊走近几步。
谢平殊撑着眼皮起身,却觉后颈一凉,傅庭安冰冷的手指搭在他后颈处,另一只手穿过膝下,将他横抱起来,干脆利落地塞进后排。
谢平殊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直到被傅庭安安置好,他张了张嘴,傅庭安问:“想喝水?”
谢平殊摇了摇头,小声说:“叔叔,麻烦您把空调开高些。”
“冷?”傅庭安回头观察他的状态,司机连忙开高几度,却听谢平殊道:“不是,你手凉。”
傅庭安愣了一下,司机倒对谢平殊刮目相看,称赞道:“小朋友很关心哥哥啊。”
谢平殊嘿嘿笑了两声,傅庭安默不作声地转回头,仿佛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
但他的两只手正交握在一起,不自觉地摩擦着指腹。
以此生出一点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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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殊是被傅庭安背回家的。
他体重不轻,傅庭安一看就缺乏锻炼,校门口那一抱就已经是拼尽吃奶的力气,小区门口到楼栋还有几百米的路,傅庭安用眼睛看看就嫌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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