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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殊躺在谢妈的陪护床上,眼下已经挂了一圈黑沉沉的困意。
老太的鼾声毫不留情地刺进他的耳膜,谢平殊避无可避,辗转反侧,摸出智能手机一遍又一遍地模仿刚才那句鸟语。
“赛伦斯...以死...饿......”
手机又一次掉回床上,谢平殊打量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手机屏幕闪烁的微光提醒着他,语音识别失败。
痛苦。
A is B的基本句型连他都知道是小学阶段必学,可是很痛苦,他现在的表现很像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企鹅群里还有杨不畏和苟旦发来的温情慰问,消息列表也有其他同学关切的问候,谢平殊暂时放弃鸟语识别,点开消息提示一一回复。
出乎意料地,三人群里不只是对他的问候,还有杨不畏发出来的一长段文字。
很矫情,兄弟,但很受用。
谢平殊心中有些微妙的欣慰,总觉得经此一役,似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生转变。
——大概可能也许应该,也会包括他的学习成绩。
紧跟着的是苟旦的语音,小黑胖子在那边哭得嗷嗷的,几十秒没出一句人声,就最后撕心裂肺地嚎了句“伟哥我爱你”。
谢平殊听得耳朵隐隐作痛,翻回杨不畏那篇长文,认真拜读起来。
杨不畏很讲究排版,谢平殊看得毫不吃力。
他说,“我坦白我的嫉妒和不甘心,也坦白我害怕和你们越来越大的差距。
“我在熄灯后借宿舍过道的路灯学习。我买了很多本老师要求以外的补习册。我每天两点睡,五点起,背一百个生词,复习一百个熟词,复习了发现没能背熟的,我就抄二十遍,下次再复习。我在网上搜遍了学习方法,挨个试,屁用没有。我打地铺,拿报纸垫着,因为床上全是卷子和书,翻得稀烂,成绩还是上不去。
我尽全力了,我不想被你们甩开,所以之后还会继续全力以赴。
谢平殊,你也稍微认真起来吧。我会比你更先考进市前一万名。”
谢平殊倒吸了一口冷气,苟旦还在长文后边紧跟着说:“我也不行,我上回九校联考才考五千多名,我们一起努力。”
杨不畏毫无感情地回复:“我学校都没资格加入联考。”
苟旦不吭声了。
谢平殊小心翼翼地发言:“前一万名太恐怖了,全市每年都有近二十万高考生呢。”
杨不畏:“你想说什么?”
谢平殊问:“前十五万名怎么样?”
苟旦愤愤:“伟哥,帮我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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