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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安留意到他拂头发的动作,主动放慢脚步:“头发长了?”
“有点。”谢平殊道,“我们吃了多少钱啊?”
傅庭安斜他一眼:“不多。”
“林奇说是林老师的心意来着。”
“就算是我对林老师的心意吧。”
谢平殊不出声了。
傅庭安又嘱咐他:“明天去理发店把头发剪了,天气热,也更方便。”
“哪用得着去理发店,我自己剪就行。”谢平殊指指自己,笑道,“我,全能小天才。”
傅庭安耸耸肩,不搭理他。
谢平殊便又接着问:“你说,我要不要也对一下答案?”
“为什么?”
“我下午看到吕一一哭了。她是不是考差了?”
傅庭安真诚道:“再差应该也比你略好一点。”
谢平殊:“......”
就挺伤人的。
“其实我感觉发挥还不错。”
两人走进地铁,已经是最后一班车,车厢里空空荡荡,谢平殊便和傅庭安挤在靠门的座椅上,继续唠叨:“真的,数学难度不大,我肯定超常发挥了。但是文综特难,我难大家难,但这回历史选做题改革部分是幕府制度,我肯定稳了。”
傅庭安不想在刚结束高考的时候打击小孩,只是模棱两可地嗯哦两声。
谢平殊这一天跑了不少地方,这会儿才算松懈下来。
地铁缓缓开动,因着惯性,谢平殊蓦地倒在傅庭安的身上。这一次闯入鼻腔的终于不再是那股熟悉的冷香,而是烧烤摊的烟火气,和他自己身上的毫无二致。
他和傅庭安在这一刻没有任何区别。
困意上涌,谢平殊将就着傅庭安的肩膀,上下眼睑若即若离。
傅庭安侧脸看他,只看见小孩一头长得失去弹性的细软卷毛,蹭在脖颈上痒得出奇。
谢平殊迷迷糊糊道:“......我不开心。”
傅庭安挡了挡车厢内的空调口,让冷风尽可能落到自己身上:“舍不得同学?”
“才不止。”谢平殊困得神志不清,好半天才继续地说,“一想到,以后要我自己去做选择,自己去承担后果,我怕你就不管我了。”
傅庭安怔忡片刻,忽地轻笑出声,揉了揉他的发顶,依然和以前一样温热柔软:“不会。”
“你要一直陪着我。”
谢平殊说,“就算我考不上A大...我就复读......你得陪我。”
傅庭安好笑不已,问:“你想复读多少年啊?”
谢平殊不吱声了。
他还没有完全睡着,隐约的几分神智维持着他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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