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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发动车子，戚楚锋的声音就从后座传了来，“去学校。”

这个学校是哪里，戚楚锋甚至不用说清楚赵杰都知道，他眼睛飞快地滑过车内后视镜，因为夜色昏暗，车内光线不足，但即使这样，也足够赵杰看清楚戚楚锋比往常更为苍白的脸色。

此时去学校并不是很好时机。

不过......

赵杰紧盯着路况，应了一声，“是。”

戚楚锋侧过脸看向车窗外，手里拿着黑色的手机，手指轻轻磨着手机边缘，脸上冷硬的线条在晚间一闪而过的灯光下显得尤为冷漠。

他侧着头时，从那鲜少穿着的黑色高领之下，近颈后的位置，能看到微微凝着血的擦伤，从他后颈处蔓延来开。

从机场到学校的距离不近，几乎跨了半个城市，戚楚锋下飞机时是晚上七点多，当他到学校时，已经快十点了。

赵杰缓缓把车在路边停靠下来，戚楚锋才准备摁亮手机要给顾远发个信息，车窗边就传来了两声被轻敲的响声，他抬起头，就看到戚思斯两只手摁着车窗，脸几乎要贴在上头，呲牙咧嘴地笑着比了比“小叔”的嘴形。

戚楚锋：“.........”

大晚上的戚思斯本来看不到，但是他凑得太近了，模糊地看见了车内戚楚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大概知道自己做得有点小过火了，戚思斯连忙往后退了两步，把在他身后的顾远扯了出来，又不敢勾肩搭背，只敢站在他身边。

然后戚楚锋就看见了顾远好奇地往这个方向看了一眼，转头又对戚思斯说了什么。

顾远今天穿的很随性，大约是刚刚从宿舍出来的缘故，套了件戴着帽子的卫衣，转头时都能看到他后脖子处的头发翘起了一小撮。

戚楚锋看着顾远，手动了下，随后收起手机，拿过拐杖，打开车门。

车门一开，戚楚锋的脚才从车上迈下来，正在说话的两人瞬间停止了声音，顾远站在那儿，还有些不是很自在地挠了挠头。

戚思斯和顾远大概等了有小一会儿了，两人站在还算亮堂的校门口，保安都已经给他们投过来好几波视线了，戚楚锋下车后，保安就改看他了。

凄楚锋才下车，戚思斯瞬间从他身上感受到比以往感受到的更加沉重又冰冷的气息，当即心口一提，他小叔今天这心情不是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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