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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楚锋低笑了一声，他往顾远那边凑了凑，低声道：“远儿想什么时候听，什么时候看，可以随时告诉戚哥。”

“我......”顾远有些不自在地耳廓都红了，他不由抬手捂住自己半边的耳朵，低声咕哝了一句，但戚楚

锋并没有听到，他不由往顾远的方向又凑了凑，“什么？”

顾远觉得身边的温度都变高变稀薄了，感觉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一般，不过他还没有把话再一次说出口，赵杰的声音突然在两人身后响起，“戚爷。”

顾远一顿，感觉到身边戚楚锋身边的气息随着赵杰的这一声陡然往下降了降，他跟着转过头，却正好对上戚楚锋和他近在咫尺的面容，顾远脑袋“嗡”的一下，瞬间一片空白。

戚楚锋往前倾了一下，鼻尖蹭过顾远的鼻尖，很快直起身和顾远拉开距离，他手蹭着顾远的鬓发，头也没回，“什么事情？”

赵杰看了眼顾远一眼，心里斟酌了一下，但又见到戚楚锋的态度，他只能在旁边低着头说了一声，“四老爷他回来了。”

顾远明显地感觉到戚楚锋身边的温度急剧下降，连戚楚锋放在他脸侧的手都顿住了动作，顾远抬手握住戚楚锋的手腕，眼神带了点担忧，“戚哥......？”

戚楚锋没有应声，他有些出神地看着顾远，那一瞬间，顾远甚至觉得戚楚锋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透过自己看着什么一样。

这种怪异的感觉让顾远心慌了一瞬，他又叫了一声，“戚哥？”

戚楚锋眼前闪过一片又一片支离破碎的画面，雨夜，鲜血，颤抖的指尖，半阖的双眼，狂乱的叫声，戚楚锋手指顿时有些控制不住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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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微弱的痛呼猛地将戚楚锋唤醒，他才发现自己正摁着顾远脑袋一侧，他像是被烫到一样倏然收回手，“对不起，刚刚出神了，疼着了？”

戚楚锋又担心地抬手要去蹭顾远的鬓边，但担心自己还控制不住力道，不敢碰到。

顾远眨了下眼，奇书不是疼，就是刚才戚楚锋一下子用了点力，有些重，他的面色实在是太难看了，顾远见他眼中终于有了自己，不由扁了一下嘴，委屈地低声道：“疼着了。”

戚楚锋小心地控制着手的力道，像碰易碎的珍宝一样，转过顾远的脸侧，看到了他耳朵出来一点的位置边，有个微红的指印，当即懊恼地恨不得把自己手剁了一样眉头紧紧皱起，他小心地蹭了蹭，“是戚哥不对，对不起远儿，下回要是再这样，你把我的手掰断。”

顾远顿时笑出了声，他抬手摁住戚楚锋的手，微扬着脸看他，见戚楚锋眉毛皱得就快要夹死苍蝇似的拧成了“川”字型，又用另外一只手戳了戳他眉心，“没事啦，不疼，我故意的，谁让我刚才叫戚哥，你都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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