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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祭从未见过的柔软姿态。

长祭有一瞬间的心软，但很快，恶毒的本能将这瞬息的柔软掩盖，他恶劣的笑着：“可......你本来一直

都随我弄的啊。”说完，便将那颗药丸塞入了塍蛇口中。

“乖......给我留个种。”

涩苦的药味在口腔中炸裂开来，沿着食道蔓延而下，水痕无声洇湿脸颊，那双异瞳里，是从未有过的绝望。

哪怕是无数次被辗进尘埃里，也未如此绝望过。

后来的交丨欢长祭再未像从前那般肆意冲撞，也许是想到马上就能与膛蛇有一个孩子，或许是应为别的什么原因，他幵始顾及起了塍蛇的感受。

他喜欢看塍蛇迷离着双眼，失神地看他。喜欢膛蛇在他怀中娇软腰线，只能依附他模样。

塍蛇也不知为何，偶尔也开始给予他回应，那段时间，长祭恍然回到了与塍蛇初相识的时日。

很快的，塍蛇怀孕了。

长祭不敢再碰他。

看着那日益挺起的肚子，长祭十分开心，连带着对塍蛇也纵容了许多，几乎满足了除了放他离开的任何要求，甚至恢复了他的法力。

他整日腻在塍蛇身边，再也不复从前阴郁，像一个初为人父初为人夫的凡人，整个身心都扑在了爱人身上。

连他自己都未发觉，后来的他连句重话都不舍得对膛蛇说，更别提从前的那些刻意的羞辱之言了。

除了只能干看着小蛇却什么事也做不得以外。

一切似乎慢慢步入正轨。

他与世间所有的父亲一般，期待着新生命的到来，期待着往后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一一他要将塍蛇与孩子一同送出这个鬼地方，他一个人呆在这儿就好，偶尔分出神魂出去看看他们，再与小蛇亲近一番......

嗯......好久未与小蛇亲近过了......

想到这儿，他下腹有些发紧，将塍蛇拖入怀中一下一下嗅着对方的气味，沉溺在自己编制未来里。

所以当他的胸口被贯穿时，他有些错愕。

有些猝不及防。

塍蛇持着他的剑，手腕有些发颤一一被剑意冲撞的。

长剑刺入主人心脏后开始悲鸣，剑身亦开始颤抖起来，长祭想也未想便将剑从塍蛇手中抢走，抽出时带出的鲜血溅了几滴在塍蛇脸上。

异瞳里平淡无波，唯有长睫几不可查的颤了颤。

长祭皱着眉，有些恼怒：“这剑意如此凶煞，你还怀着，怎么受的住？”

塍蛇看着他，没说话，只是将手轻轻按在了隆起的肚子上。

见他不说话，长祭莫名有些心慌：“怎么了？我哪里惹得你不开心了。我改就是，别做这等傻事。”说完，他在手中长剑上结了个封印，确认泄不出任何剑气后递到了塍蛇手中：“是喜欢它吗？”

塍蛇垂下眼睫，遮住眸中情绪，看着手中剑，持剑手微微颤抖。

半晌，他将剑尖对准隆起的肚子上。

“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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