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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硬嘴更硬，骗了螣蛇也骗了自己。

后来他触犯天道，即将堕入修罗道，他知道螣蛇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来陪他。

可他不需要。

他开始像他们初识那会儿，讥讽螣蛇低微的出身，贬低他赤忱的情意，每每看见螣蛇受伤的眼神，他其实并不比螣蛇好受。

他们开始经常交|欢，他难得的尽情疏解，可看着螣蛇遍体鳞伤的身体却未获得过任何快感。

那段日子，他每天都会偷偷的看螣蛇，看他因自己痛苦绝望，他也深陷那些情绪中。

其实……他也有一点想螣蛇能陪着他去修罗中……

只是一点……

后来…螣蛇如他所愿般离开了……

他常常坐在螣蛇常坐的地方发呆，有时一坐便是一整日。

再后来，他堕入修罗道，本以为会在那鬼地方了此一生，螣蛇也会开启新的生活，可他实在是太想螣蛇了……

太想了……

他原本想的是，只远远看他一眼就好。

可为什么……

抬手捂住心口处，那里疼的好像被无数把细长的铁针一下一下的捅穿。

七十一

苍龙肩上有几处咬痕正在缓缓愈合。

背部的妖纹上沾着几点血丝，那里曾有几道抓伤，但很快就恢复如初了。

他低垂着头，在黑暗中，黑色眼珠子里蓝瞳亮的吓人，像是潜伏于暗处的兽，灼灼盯着躺在身旁的人。

白奉身下垫着两层衣服，下身被人搭了件薄衫，似是昏过去了，腰上横着一双手，那双手的指甲很尖，是纯黑色的。

他动了动，那双手也跟着缩了缩，搂的更紧。

睫羽微微颤了颤，尔后缓缓睁开了眼，眼睛有些红，还有些浮肿。

两人再次对视。

其实他们已经对视很多次了。

蓝眸沉沉的，里面印着他的倒映——头发凌乱，身上皆是青紫痕迹，嘴角还被人咬破了。

几乎顷刻，他便往后缩了缩，可一动，便扯动的了身上胀痛的肌肉，紧张到心跳都快了几分。

“你别碰我……别碰我了……”声音哑到连他自己也听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了。

见状，苍龙眯了眯眼，环着他腰的那只手一捞，将他整个抱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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