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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厮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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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莳这段时间，除了例行的朝会和军营的一些需要他处理的事情外，基本上都是一直呆在宁王府伴着谢如意，除了几次侯府的事情才会回去，不然就都会陪在谢如意身边，不说寸步不离，也八九不离十了。

从一开始不会喂药喂汤，梳头束发，沐浴更衣，到现在是得心应手。虽然谢如意也说过，这些事情都是玲珑绿绡该做的，何必跟她们抢活计干？但穆莳就是不想让别人碰他，他也是有自己的私心，他就是觉得谢如意是他的人，他不允许别人碰他半分，凡是能亲力亲为的，都不假借他人之手。弄得谢如意也是无言以对，也就随他去了。

谢如意从侍从手中接过食盒和披风走进书房，只见穆莳坐在书案前，一手支着额前闭目休息，案上放着摊开的兵书，书上有多处注解，毛笔在笔架上整齐的放好。轻轻放下食盒，绕过书案，轻步走到他身后，小心的抖开披风给他披上，却不料被他握住手腕，一时不察便被他带到他怀里，惊魂未定地问：“你没睡啊。”

“睡着了怎能知道你会这般投怀送抱。”穆莳轻笑地请抚上他的脸。

谢如意脸色有些发红，嗔道：“谁道穆将军冷情寡欲，不近人情的？怕是没见过你这般厚脸皮的模样，若是见了，不知是要惊了多少人。”

“冷情寡欲那是对外人，对你这内人，自然该脸皮厚些，才不至于看得到吃不着。”穆莳亲昵地用额头靠在他额头，“怎得这两个月这么精细地养着还是不长肉？倒是越发清瘦了。”

“这养着的自然是都养到脑子里去了，可不像某个人，光长皮不长脑了。”谢如意笑着调侃道。

“好啊，敢调侃起夫君来了，瞧为夫怎么收拾你。”说着就动手抓他的痒痒肉，把他挠的又笑又哭的只得求饶，逼着他叫了哥哥又叫夫君的这才收了手。看着谢如意脸色泛红，气息微乱，有些失神地躺在自己怀里，穆莳情不自禁地俯身亲吻他。

谢如意也配合地搂紧他的颈项，待发觉他的手伸向衣带时，才推开他，坐了起来，整了整衣襟，“大白天的，书房重地，你做什么呢？”这才是谢如意，脑子清醒的吓人，哪怕上一刻还意乱情迷，下一刻，该清醒时就怎么的也会逼着自己清醒。

穆莳从后面抱紧他，一手抚着精细的腰间，下巴抵在他肩上，带着略显沙哑低沉的嗓子在他耳边低笑：“大白天的，自然是白日宣淫。”

“怎么好说这些荤话？”谢如意皱眉。

“这就荤话了？哪天我带你到西北，带你去见我铁骑营的那帮兄弟，让你听听什么才叫做真正的荤话。”穆莳轻抚着他的腰际，轻笑着在他耳边说话，准备要把耳鬓厮磨给表演到极致。

“好歹也是个大将军，这么胡来也不怕别人笑话。”挣开他禁锢着自己的双臂，“别闹了，明日我要上崇恩寺一趟，无空方丈约我论禅道。”

“去多久？”穆莳有些不悦，直接便放开了他，那个老和尚专门和自己作对的吧，这两个月都约了谢如意几次了，一去就是两三日，偏偏还说自己身上煞气重，血气浓，恐怕冲撞了佛祖，不可作陪。而最可气的是谢如意，还对那老和尚言听计从，说不让他跟就是不让跟，不然就跟自己急。

谢如意也知道他不高兴了，只好转过身来看着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这是他这两个月很喜欢做的动作，感觉很有情人间的暧昧感。有些讨好地说：“就去一天，就一天，后日就回来了，别拉着脸了，后日你去接我，我们去别庄住一日。我都算好了，这月初九刚好你沐休，初九刚好是大后日，到时你带我去打猎。”

穆莳眯起双眼带着怀疑问：“真的？”

“千真万确。”笃定地点头。

“你再失约了怎么办？”有些控诉地问，毕竟谢如意放自己鸽子又不是第一次了，是有前科的。

谢如意有些被问倒了，斟酌的说：“那就，那就你说了办。”

“好，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穆莳抓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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