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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余深闻言看了壁炉一眼, 壁炉确实灭了, 但并不是被风吹灭的, 而是因为没人加木炭, 烧尽了燃料才灭的。
因为无人照看而无声无息消逝的壁炉, 似乎也在提醒他们昨晚发生的一切光景。
“马上就快11点了。”见梁卿书恨不起蒙起头继续睡, 余深便提醒了一句,“听说过了中午还要继续下雪,到时候应该会积得更厚。”
“你这话说的,跟没见过雪一样。”梁卿书声音闷闷的,大概是因为在被子里缩得更深了的缘故, “你的国家看不到雪吗?”
余深:“地中海气候。”
“……”梁卿书停顿了一下,“你不是也在美国生活过几年么?”
“我住在佛罗里达州。”
这回梁卿书算是彻底没话讲了,他从被窝里探出半个头来,眯起眼睛看像是小孩子一样看雪的余深。
当他看到余深对眼前的雪景确实有着好奇和憧憬,不由得愣了一下。
他们平时也不是没天南地北地乱扯过,梁母喜欢旅游,带着年幼时的梁卿书去过很多地方,因此不管余深聊到什么地方,他一般都能接上,唯独很少听到余深说自己母国的事情。
从偶尔的只言片语里,梁卿书知道了那是一个极度混乱和特殊的地区,残酷程度远超教科书或历史书上所讲述的内容。
在这种地方想平安喜乐地长大绝不是一件轻松简单的事,余深的防卫技能便是为了自保,自小跟着军警们学的。
当时余深养父的意思是,一旦日后总统府因为什么事冲突起来,余深至少还能靠着自己的能力逃出去。
突然听到一阵走动的声音,余深回头一看,是梁卿书裹着被子慢吞吞地下了床,朝着他所在的方位走来。
显然是临时起意,梁卿书连拖鞋都没穿,双人用的被子在他身上显得异常得肥大臃肿,看起来像是个椭圆形的球。
余深笑:“这就舍得下床了?”
“反正今天早上也没什么别的事,看看雪也行。”梁卿书用脚把脚下的地毯踢起来形成一团,坐上去道,“要是在中式别墅,有那种带走廊的庭院是最好的,不过现在也只能将就一下了。——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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