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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牵挂的送走了,最忧心的也安排妥当了,曹昂身边只剩薛义跟典韦,可谓是孑然一身,正好做事。
他坐在草房中,从泥炉上取下酒壶,给薛义斟满,又给典韦喂了一口。
薛义看着他的举动轻轻摇头,但也没多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打量着四周问道:“这些藏身地是你早就安排的吧?”
刚给典韦喂过一杯酒的曹昂坐回来,轻轻点头:“当初只是一时兴起,想不到却成了保命的根本。”
“看来你有不少这样的地方。”
“四五处吧。”
薛义被惊到,感叹了不起,随即问道:“我们要在这里躲到什么时候?”
“不多,两三天就差不多了。”曹昂起身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端上来边吃边聊:“宛城的战事马上就要白热化,若是两三日内还找不出我们,负责搜寻的胡车儿就不得不放弃,那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
“你要杀胡车儿?”薛义瞪大了眼珠。
曹昂也瞪大了眼珠,惊恐道:“老大,你是怎么得出这种吓人的结论的?”
薛义讪笑一下:“不是听你说胡车儿害过典叔,这不就没经大脑,脱口而出了,算不得数。”
“幸好你只是随口一说,不然要成真,我可就惨了。”
“也不算惨,正好新仇旧恨能一并了结了,哈哈……”
两人相视大笑碰杯狂饮,本来都没有当真,谁知竟一语成谶。
两天过去,外面的搜查明显减弱,曹昂跟薛义顺着密道出来,他们乔装打扮探听外面的情况。
“唉,张家庄是真惨啊,所有人都死了,也不知是怎么惹了胡车儿那屠夫。”
“听说是因为他们救过曹昂,就是曹操的长子,这两日胡车儿遍搜城都未找到,这不就找上了庄子,偏偏庄里的人嘴硬的很,一怒之下全部杀光了,这样也好,看谁还敢勾结曹贼!”
“别胡说,我有个亲戚跟张家庄的人相熟,知道完整的事,压根就跟勾结曹贼无关,根本是雷叙贼子想要强抢民女,这才引来杀身之祸,而胡车儿与雷叙相交莫逆,于是公报私仇。”
“不对不对,明明就是勾结曹贼。”
“你懂个屁,还不知道吧,张家庄不是全被杀了,听说跑掉了三个人,活捉了一个人,据小道消息,跑掉的人是被朱先生所救,若真是勾结的罪名,老先生岂会搭救。”
“有道理,我听说被救的是庄子里的三叔公和一个小寡妇,好像还有一个孩子,而被抓的人你们都知道,就是幂幂姑娘。”
“啊,竟然是幂幂姑娘,落在胡车儿那屠夫的手里恐怕生不如死……”
“唉,据说被抓住的当场就被羞辱了,而后还扔给了麾下士卒,现在只怕……”
信息量很大,薛义一时都没消化掉,至于曹昂只觉天旋地转,屠庄、凌辱,四个字让他的几乎晕倒,支撑他的只剩尽为传言的希望。
那些人的议论还没结束,又有书生在街头狂呼:“胡车儿是畜生,屠了张家庄,还当众凌辱幂幂姑娘,致其咬舌自尽,面对如此丧心病狂之武夫,我辈读书人,自当站出伸张正义,岂能畏惧屠刀。”
曹昂听到书生的话,彻底懵了。
是真的!
死了!
全都死了!
张家庄的叔伯婶婶死了,幂幂更被凌辱致死!
坐在角落的曹昂一口血吐了出来,他的眼神涣散。
不会的,不会的,胡车儿不会如此丧心病狂,张绣也不能答应,他们这是自掘坟墓,毁了士族的好感,恶了读书人的心,绝不会这么傻。
一切都是假的!
他冲向书生,死死揪住胸襟,凄厉吼道:“你说的都是假的是不是?是不是!”
书生含泪握拳:“我也希望是假的,可全都是真的,全是我亲眼所见呐。”
书生跪在地上猛扯自己的头发,流泪狂呼:“庄民凄厉的惨嚎、幂幂姑娘无助的哀求,至今还历历在目呀,我只恨自己无能,不敢拔刀,只能眼睁睁看着幂幂被胡车儿凌辱,又被那些杂碎羞辱,我,我对不起幂幂姑娘,她救过我的命,我该救她的,我该救她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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