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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彧,是一个真正的书生,为官多年没有私心,也不结党营私,他将自己的心与才学都献给了朝堂。
也正因为他的纯粹,对于这诗才有最纯粹的感触。
他手中的茶杯摔碎了,被震撼的无以复加。
饶是他百炼成钢的心性也忍不住为之赞叹,为之钦服。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此两句鼓舞天下文人之心。”荀彧慷慨激昂,“大公子,你可知乱世武夫纵横,我等文人屡屡如丧家之犬惶惶不可终日,此为我等之悲愤,坏我辈之雄心,毁士林之根基,好呀,现在好了,得此诗当凝聚文心,再无畏时局之艰难,你真乃上天赐予的文宗圣贤。”
“过誉了过誉了。”曹昂很是谦虚,“诗词只为小道。”
荀彧却摇头:“一点也不过誉,此诗单以文采来说确算不得上乘,但诗重在言志,直抒胸臆,若从时局,从文心而言,绝对是当之无愧的文坛第一诗。”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曹昂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荀彧突然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此诗何名?”
曹昂刚要告知为神童诗,却在荀彧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悟出人生真谛,大脑开窍道:“尚未定名,若先生不弃,不妨为之赐名。”
荀彧抚掌大笑:“甚好,既然此诗是为我补全,不如就叫文若诗吧!”
曹昂差点栽倒,这么无耻的话是怎么若无其事讲出来的?
见他迟疑,荀彧脸上的笑容微冷,盯住曹昂道:“大公子这是不认同?”
曹昂赶紧摇头:“非也非也,诗名极好,我是被震住了。”
“哈哈,好,好呀,文若诗,嗯,这名字甚好。”
“荀彧老贼,欺人太甚!”曹操大步冲了进来,怒视荀彧。
人家完全不理会,反倒笑着道:“主公来迟一步,文若诗已然补全,他日读书人谈及此诗,必绕不过我荀文若矣。”
他无视曹操的愤怒,背着手走出相府,还一路高声念诵着此诗,令许昌文人无不怒目而视,只是在愤怒的眼底,还藏着恨欲狂的羡慕与嫉妒。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曹操重复着诗,气得拔剑就要追砍荀彧,被典韦死死拦住。
曹操扔掉宝剑又瞪向曹昂:“这等收尽天下读书人的诗你不献之为父,却让贼子捷足先登,你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孽子,去宗祠跪着,亲自向列祖列宗忏悔。”
曹昂耸耸肩道:“你还在罚我练字,两者难以兼顾。”
“书法只是小错,岂能与赠诗相比,跪着去,不得我许可,不准再见任何人!”曹操是真的怒了,他费尽心思才拉拢了一些人才,偏偏曹昂有一首可拉拢天下读书人的名诗,竟将诗名让与了荀彧。
“败家子,天下第一败家子!”
曹操在书房踢翻了桌椅,对着典韦道:“你说说,他是不是败家子,竟然便宜荀彧那老贼那也不便宜为父,生他养他何用!”
典韦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曹操更来气:“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典韦挠挠头道:“那俺就说了,主公你那么对待子修,他没跟你拔剑就算不错了,还指望送诗?”
他没有坏心思的冷笑:“他又不缺心眼。”
望着他没有坏心思的样子,曹操指着门外大吼:“滚。”
典韦屁颠屁颠就走了,只是嘴里不停嘟囔:“您要俺说的,说了还不高兴,真是,自己做错还不让人说,不是个耿直好汉子。”
曹操的愤怒值极速飙升,有杀气,不好,典韦头也不回地逃离,让曹操扔出的砚台砸了一个空。
祠堂内,曹昂跪的笔直,一个时辰过去,竟然连揉一下膝盖都没做,坚韧之处令人万分钦佩。
只是当族中的两位宿老去歇息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又调整膝盖上的软垫,他从来不是什么乖乖虎,薛义高来高去的能耐做这事最合适。
他坐在祠堂内,看着一个个牌位,自言自语道:“老曹让我来忏悔,说实话我不觉得有错,一首诗而已,靠这个来拉拢人心绝非王道,要想让读书人蜂拥而至,靠得从来不是什么狗屁诗词,而应该是适合他们一展所长的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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